魔尊爱极他这样恍惚迷离,却又任人施为乖巧模样,低头去尝他泛着水润光泽唇。
叶云澜迷蒙地任着他吻,眼眸里映着魔尊影,慢慢变得波光潋滟,好似要滴出水来。
眼前人身形恍恍惚惚与记忆中身影慢慢重叠起来。
那熟悉。
又那……陌生。
竹楼之中。
桌上红烛静静燃烧着。
周围切都让人感觉恍惚朦胧。
叶云澜躺在床上,纯白发丝如雪铺散,大红色喜服明艳昳丽。
他醉酒,脸颊上有微醺薄红,金色眼眸迷离涣散,又浸在熏香中几日,整具身躯都如水般柔软。
望云峰。
贺兰泽站在云天宫外,胆战心惊看着天空之中劈落雷电。
整个云天宫都在颤动着。而此番景象,已经持续三个日夜。
自从那日他到云天宫来汇报魔宫婚宴事,宗主所居云天宫里,便开始渡劫。
这样庞大雷劫,他此生未曾见。心中忧虑烦躁,怕宗主不能够顺利渡劫,也怕渡劫之后受伤太重,无法出手。
“不要去做无用功夫,打草惊蛇,小不忍……则乱大谋。”
徐清月眼睛发红,道:“那难不成就眼睁睁看着叶道友受此屈辱,被自己亲传弟子侮辱冒犯?”
陈微远看着魔宫目光冰冷,神色有些扭曲,却终究还是道:“清月……不可妄动。”
“阵法未全,们要等人也还没有等来,而今你过去,也只是螳臂挡车,非但救不出云澜,反而会将自己折在里面。”
徐清月握着剑手不断颤抖。
魔域。
流明山。
远处魔宫锣鼓喧天,排排艳红灯笼将魔域天空映照通红。
有奏乐之声、司仪之声、祝福之声不断传来,而后渐渐归于沉寂,朱红绸缎在魔宫各处飞舞,夜色进入深沉。
徐清月站在山上,抽出身后所负长剑,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已忍不住要冲入那座漆黑庞大魔宫之中,将自己昔年故友救出。
他在哪里?
为何……会在这里?
魔尊:“你在想什?”
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在想。
魔尊拥着他,手从他脸颊慢慢抚摸而过,像摸着片柔软滚烫雪。
“们成婚,师尊。”
他轻轻道。
成婚。
叶云澜对这个词感到有些茫然。
已是九月初七。贺兰泽望向西面,魔域方向。东洲到魔域距离需要大乘期修士御剑十日,此刻已来不及。
心中愧疚更深。
再次深恨自己实力。
什天宗大师兄,绝顶天才,却次又次,连自己所爱之人都无法护住周全。
而此刻魔宫。
“所以,们就当真这样眼睁睁看着?”
陈微远咬着牙,身躯有些发颤。
慢慢尝到唇齿之间点血腥味。
“是,”他艰难道,“而今……只能看着。”
天宗。
“莫冲动。”身后传来陈微远低哑声音。
徐清越转过身,见到陈微远推着轮椅慢慢滑过来,他身上肢体残缺,胡须未剃,形容狼狈,细长眯缝眼睛看着远处那张灯结彩魔宫,瞧不出什神色。
只是扶着轮椅手,已经攥紧,隐隐有血迹渗出。
“而今神魂躯体受损,虽然用敛神丹勉强恢复几分,却依然不能支持太久,太古炼魔阵布阵,不能缺少你。”
陈微远沙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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