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和疯子讲道理,是讲不通。
而且讲之后,还会被折腾得更厉害。
几番之后,叶云澜便懒得讲。
他力气不多,并不想天天消磨在床笫之事上。
有很多事情他还需要思考。
旁人见不到锁链存在,但那沉重感觉并非错觉。
平时,这些锁链不会禁锢他在魔宫走动。
唯有当他想要走出魔宫时,这些锁链会将他扯住,教他半步不能踏出。
他并不知道锁链尽头在何处。
应当是被牵在魔尊手中。
他只能为尊主和尊主夫人百年好合出份力,咽下各式酸甜苦辣不同滋味,为尊主与夫人恩爱事业锦上添花。
每次欲哭无泪时候,薛长老都会忍不住再次想回到当初,把想出馊主意自己用唾沫淹死。
当初他真是个傻逼。
真。
*
忽然,片树叶从他颈边飘飞而过。
温热鲜血和剧痛让他终于回神。
手摸上差点点就要把他整个脖子割开伤口,薛长老艰难咽口唾沫。
站在风中飘荡若有似无杀意之中,他匆匆忙忙抛下扫帚,拔腿狂奔。
惊起树林中片鸟雀。
他直在思考这点。
只是,解开移情咒方法,根据前世在浮空寺寻得记载,只有取得自己所爱之人心头血。
但
红牙印。尊主夫人身体颤抖着挣扎。却挣扎不动。
虽然这形容有些冒犯。
但薛长老还是觉得,在尊主夫人面前,魔尊属实仿佛条疯狗。
还是饿很久,怎也吃不饱那种。
魔尊仿佛确实吃不饱。
纵使费力,也要思考。
比方说,移情咒。
他身中此咒已经有两百多年。
两百多年爱欲残缺,他将爱用自己执念拼凑理解。他能够分清自己本心对陈微远和魔尊之间区别,却分不清对前世魔尊和今生魔尊感觉。
如果解开移情咒,是否可以问清自己本心。
他曾经和魔尊说过,觉得魔尊多此举。
而且锁链很重,他不喜欢。
只是魔尊依然还是固执认为,解锁链,他会逃。
他说不会。
魔尊坚持说会。
藏书阁。
浮尘氤氲在空气之中,斑驳阳光透过窗纸,落在叶云澜白皙面颊。
他正在看书。
手腕上锁链随着翻书动作轻轻响着,链条垂落到地上,没入到墙角阴影之中。
他四肢上锁链自从魔尊当初为他带上,就没有再脱下来过。
薛长老终于意识到,这份差事并不是那好当。
然而杏花糕之事只是个开始。
即使他平日已经刻意远离膳房,然而魔尊手段却非他所能想象,这整座魔宫就像是只噬人猛兽,能够迷惑人心智。往往他扫着扫着,不知不觉便会走到膳房之前。
尊主要长久为夫人洗手作羹汤。不止糕点,还有许多菜肴。
薛长老还能怎办。
光啃脖子似乎已经不足以满足他,他将尊主夫人整个抱起,放在石桌上。
尊主夫人肢体很柔软,躺在石桌上就像是捧融散春日初雪,白发沿着桌沿倾泻。
薛长老忽然意识到,接下来东西恐怕不是他可以继续看。
然而他眼睛却始终难以移开夜色里那点雪白。
对于常年在黑暗之中厮杀争斗魔修们而言,这样雪白洁净足以教人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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