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听说外门弟子都有夜禁规矩,迟会可能会让这人受更重处罚,他只能放对方回去。却又忍不住再次喊住对方,有些慌忙组织语言道:“……喜欢看花,闲暇之时便会来朔风崖转转,你日后若还是受私刑处罚,便来此地找。师兄定会给你找回公道。”
他是第次在其他弟子面前自称师兄,脸颊微微有些红,只不过隐藏在面具之下,无法看见。
对方脚步顿顿,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次在金玲树下见到对方,已是半月之后。
不知是否是因为当时对方身上鞭伤太过触目惊心,还是因为对方脸上伤痕让他感到同病相怜,他直没有忘记那个瘦弱身影,时不时便会去外门远远看眼朔风崖上有没有人在等他。
对方身形瘦弱,身量只及他肩头。单看身形,依旧辨不太出男女。
他放柔和声音,问道:“你叫什名字?”
对方仰头看他,黑沉目光仿佛潭死水。
他道:“你是不想开口,还是没有办法说话?”
对方依旧没有说话,好似确实是个哑巴。
给对方喂几颗疗伤丹药,观察对方情况。
对方醒得很快。
几乎他喂药下去,便缓缓睁开眼睛。
对方面上伤痕丑陋,却有双形状漂亮眼。只是那双眼瞳很黑很沉,空洞无光。
对方低头看看绑在自己腰腹伤口上白色衣物,便强撑着站起身,并没有开口道谢,便转身要走。
鲜血从那人身上流淌出来。
他快步走过去。
将那人翻身过来,却倒吸口气。
那人容貌被烧毁,模样伤痕累累,丑陋狰狞。
若非他曾在镜中见惯自己被烧伤模样,恐怕刚见到对方容貌,便会因惊吓而逃离。
鼓起勇气消弭殆尽。
于是又次把自己龟缩起来。
他不再去寻找容染,也不再向贺兰泽请教问题。
个人吃饭,个人修行,个人在竹楼里看书。日子过得长,似乎独自人,也并没有那难以忍受。
他接宗门任务,要去往外门送信。
他远远便看见那瘦弱身影站在树下,身弟子袍,风吹过那人衣物,愈显得空荡。他急匆匆走过去,发觉那人这回身上并没有什外露
可是即便哑巴,也好歹给些反应呀。
他不禁有些气馁。
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没有与人结交本领。
天色已暗。
再这样拉拉扯扯不成模样。
他将对方喊住,提高声音问道。
“你是哪里弟子?宗门里禁止私自用刑,究竟是谁让你受这样重伤?”
那人没有说话。
依然步步缓慢走着,动作宛如僵硬木偶。
他蹙起眉,到底担忧胜过其他,上前将对方扯住。
只是那人真正伤处并不在脸上。
而是在腰腹。
几道深深鞭痕横跨对方腰身,伤处衣服破开,血肉翻滚,可以见出用鞭人毫不留情。
怎会有人对天宗弟子下这重手。
他深深蹙起眉,撕开自己白衣,帮那人处理腰腹上伤口,又妥当包扎。
回来经过朔风崖时候,他又次看到那棵郁郁葱葱金玲树。
满树铃铛似花朵在风中飘摇,很是可爱。
忍不住走过去。
却发现金玲树之下倒着人。
看身形应当是个少年,亦或者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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