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回道:“没有遇到那种怪物。”
他神情依旧阴郁,却又有些疲惫,拢紧夹克后,靠着沙发背闭上眼。
季听安静地嘬着水壶吸管。
他心里有很多疑问,比如天上为什会多艘星舰,那些黑色机甲为什会打他们,但现在没人可以问,更不敢去问旁边成火,所以他只有将这些疑问埋在心里。
虽然这房间没有玻璃窗,但他想起开始钻入窗户那条“长尾巴”,还是有些害怕,便不断回头去看房门。
“你动来动去在干什?”戚灼没有睁眼,但拧起眉。
戚灼很快就转开头,站起身在屋里走动,将所有柜子拉开看,又去到墙角,用那里饮水机倒水喝。
十二岁少年正在拔高,身形瘦削,肩胛骨在T恤下很明显。他左手缠着睡裤,右手端着次性纸杯,露在短袖外小臂覆盖着层肌肉,让他看上去只清瘦,却并不孱弱。多日未修剪过头发垂在颈侧,有些地方还往外翻翘着。
季听便也打开自己行李箱,取出个天蓝色小水壶开始喝水。
他边喝水边打量屋内,看见沙发前地上多张卡片,便弯腰捡起来。
卡片很脏,很旧,姓名栏里印两个字:戚灼。
吧。不知道爸爸和太太他们去哪儿,找不着。”季听情绪有些低落,手指轻轻抠着旁边沙发皮。
戚灼捕捉到他用词:“太太?”
“嗯,季太太。”
“他老婆?”
“嗯。”
季听连忙道:“你睡吧,别怕,盯着,只要长尾巴进来就叫你。”
“长尾巴?”戚灼嗤笑声,难得地解释道:“那不是尾巴,是怪物触手。”
“怪物触手?那是什呀?”
戚灼睁开眼,侧头看着季听:“你今天没见到那种怪物杀人吗?它们从机甲里钻出来,伸出长触手,用口器刺进人身体,吸干净血肉……”他目光落在季听抱着水壶上,声音很轻地道:“就像你现在这样,口口吸,把人吸成人干……”
蓄光灯惨白光芒投在戚灼脸上,让他脸色愈加苍白,眉眼也更加漆黑。季听松开叼着吸管,把水壶从怀里慢慢推到膝盖上。
季听在心里默念:成……火,原来他不是狼人,还有名字,叫成火哦。
“谁让你偷车票?”
季听吓得差点将卡片扔掉,看见成火不知道什时候已经转过身,手里端着纸杯,额发下那双眼睛怒气森然。
“没有偷,它自己在这儿。”季听连忙将卡片放回地上,又坐回原位比划,“就坐在这儿,看见它在那里,然后就……”他欠身捡起卡片,“就这样。”
戚灼大步过来,把夺过卡片,塞回夹克衣兜,再警告地瞪季听眼,坐回沙发。
戚灼疑惑地问:“她不是你妈?”
季听摇摇头:“不是,有自己妈妈。”
他回答得已经很小心,时刻注意不去触怒狼人,没想到他在听完这句话后怔几秒后又开始发狂,沙哑着喉咙骂道:“季志城那个老狗比如果不是干那多坏事,他哪里会有这多老婆?”
戚灼骂季志城阵后,没再做声,只目光阴沉地看着季听。
季听被他看得心里毛毛,双手蜷在腿上,脊背缩紧,眼睛盯着前方行李箱,只用余光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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