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
铁梯没有再断，他就这样
步步地上到
崖顶，并按照戚灼吩咐，将腰间绳子解下
戚灼把季听拉到铁梯上，扯扯腰间绳子：“你先回来吧，手电筒光会被螅人发现，不能再用，
们想想其他办法。”
“可是，可是为什
要回来？”
“都看不见，你还怎走？”
“刚才走也没看呀，是闭着眼睛走。”
戚灼沉默几秒，道：“行吧，那你走，反正就算掉下去，也会把你拉上来。”
滴冷汗从戚灼额头滑下，轻轻滴在管道壁上。
吱吱！
只尺余长山脊鼠出现在对面山壁，用爪子剥着青苔往嘴里塞。机甲大灯照射下，它脊背上硬壳像是镜子般反着光。
声粒子弹出膛声音响起，那只山脊鼠便在回荡枪声里坠落下山崖。
两秒后，灯光移开，对面山壁上庞大机甲倒影朝着前方飞去，山涧里很快便重新恢复黑暗。
凑在离山壁公分地方，屁股高高撅着。闻言又将脸贴近些，屁股却撅得更高。
“全身都给贴上去！”
“……哦。”
季听抬脚往山壁前挪步，脚下却咔嚓声，他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便跟着那块断裂铁板起坠落向下。
戚灼在季听消失瞬间，被身上缠住绳子向前猛地拖出，他眼疾手快地抠住管道口两侧山壁缝，这才稳住身形。
“好哦，但是不会掉下去，刚才是没来得及使出泡泡浮力招，会注意……啊，脸上这是什，粘粘……”
“就是沾点青苔，给你擦掉就行——说是上去后再擦！现在别过来。”
“哦。”
季听虽然有视听器，但若是充电过程里要做点什，就只能四处摸索，所以他在黑暗里行动比正常人要利索得多。
他顺着铁梯继续往前走，没有灯光，不再依靠眼睛，行进得也很顺利。中途遇到空铁梯，他探出脚察觉后，能及时向更前地方跨出，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很难稳住。
戚灼确定机甲已经离得够远，才赶紧抓紧绳子往上拖，哑着嗓子喊声狗崽子。
“在哦。”季听声音响起。
戚灼松口气，就听季听得意地道：“刚才掉下去时候很想喊——啊！但是忍住。飘在空中时候想喊你，也忍住。还装死人，章鱼怪如果看见，会觉得是个死人。”
随着戚灼用力，季听脑袋慢慢浮出铁梯洞，斜着眼歪着头，舌头也挂在嘴外。
“看见吗？就是这样。”
机甲大灯就已经照过来，他只能保持原姿势趴着，垂着头从铁梯缝隙里往下看。
他看见小孩儿声不吭地挂在半空，还跟着绳子慢慢转着圈。但他穿着黄色冲锋衣，头顶罩着帽子，像只小小变色龙隐没在黄绿斑驳山壁背景里，如果不仔细看话，倒也不容易发现。
雪亮灯光从铁梯上慢慢扫过，戚灼心跳得快从喉咙眼里蹦出来。他现在脑袋也露在管道外，只能两条腿拼命往后蹭。
机甲里螅人并没有发现铁梯下挂着季听，灯光不断往前移动。戚灼两手用力，发颤手背上鼓起几道青筋，终于在灯光扫来瞬间，整个人缩回管道中。
亮光却停在管道出口，没有再往前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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