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紧张地用气音问:“怎?”
“……个狗日又在咬人。”
“啊?”季听听不懂有分寸是什意思。
“没事,能喘气。”
戚灼说话季听都信,所以也就放下心,继续蹲在戚灼面前。
螅人像是要将废弃机甲里每个角落都搜查遍,触手直探在舱门里。戚灼警惕地观察着,也会分神看下婴儿。
婴儿被捂得很严实,只能发出细小声音,戚灼时不时松手让他呼吸,见他准备放声大哭时再捂住。
片安静,但婴儿脸慢慢开始涨红,他两只手都被戚灼夹住,没法推人,便转动脑袋想甩掉嘴鼻上手,身体也开始难受地扭动。
戚灼怕他闹出动静被螅人发现,便将他夹得更紧,还将他脑袋按在自己胸前固定住。
季听被戚灼捂过,相当清楚那滋味,立即慌神,去掰戚灼手。
“干嘛?”戚灼无声地做口型。
季听也只张嘴:“松松。”
如此几次反复,婴儿像是终于明白什,在戚灼再次松手后,便没有再大哭,只瘪着嘴,侧头去找季听。
“没事,能喘气。”季听轻轻摸下他脸,对着他做口型。
螅人没有发现异常,触手收回,黑色机甲慢慢腾空。
戚灼担心婴儿在最后时刻出声,还是将只手虚虚搭在他口鼻上。
“嘶!”他忽然身体抖。
戚灼低头看眼婴儿,发现他没法呼吸,便松开手。
在两人注视下,婴儿急促地呼吸几口,接着便深深吸口长气,同时闭上眼,皱起鼻子张开嘴。
糟糕!要哭!
戚灼眼疾手快地再次将他口鼻捂住。
季听慌忙又去掰他手,戚灼侧身闪下,用肩膀抵住他,同时做口型:“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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