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眼泪又流出来:“不是太喜欢做公主,还是比较喜欢做王子。”
“啊啊。”已经包好尿片狗蛋直看着季听,伸出手想去摸他脸,被他将那只胖乎乎小手握住,“没事,蛋蛋,爸爸没事……呜呜……没事……呜呜,很开心……”
戚灼牙疼似嘶
狗蛋抱着奶瓶大口喝奶,发出咕嘟咕嘟吞咽声,季听便将那块布料系在他腰间。
“这屁帘子有什用呢?”戚灼伸手拨下布料,“这是能挡着尿还是能挡着屎?”
“可是没有尿片呀,只有这个。”季听仰头看他。
戚灼和他对视几秒后,视线停留在他穿着浴袍上,缓缓开口:“还有。”
“有吗?”
戚灼摇着奶瓶降温,心里也很懊恼。他之前没意识到尿片并不是无穷尽,埋条就少条,可现在总不可能去把那些尿片都刨出来吧。
“啊啊啊啊。”
狗蛋口水已经牵成长线,他嫌弃地对季听说:“把口水给他擦。”
季听侧头看眼,立即飞快地往前跨出步:“噫……”还将穿着浴袍往前扯,看沾上口水没有。
“快给他擦,那边有纸。”戚灼继续摇着奶瓶。
庞隆城清晨依旧战火弥漫,恒星光线穿不过那厚厚烟尘。但沙地里这架机甲清晨却忙碌而琐碎,似乎被那舱壁隔成里外两个世界。
“成火哥哥,狗蛋没有尿片。”季听在育婴箱下层翻找,被剥得光溜溜狗蛋坐在育婴箱里,探出头也在看。
戚灼从副舱爬上来,手里摇晃着刚兑好奶,问道:“那些尿片呢?”
季听转头看他:“全都被你埋。”
戚灼动作停瞬:“条尿片也没?”
“约莫还有十几条。”
咔嚓咔嚓剪刀声中,季听用手背蹭掉脸蛋儿上泪,红着眼睛道:“那个包包要拆掉,太厚。”
“不拆,他屎尿多,尿片越厚越好。”戚灼正在剪季听浴袍,身旁操纵器上已经搭七八条用浴袍剪成尿片。
“拆吧,太厚不舒服。”季听摸摸头上戴着铁桶圈,哽咽道:“可以做成,做成王子,王子屁帘子。”
“你哭什?哪个王子会为衣服流眼泪?你那些女朋友知道你动不动就哭吗?”戚灼侧头看季听眼,两手展开那件浴袍剩下部分,“你看,只是把下摆剪掉,上面还是可以穿。现在就是短裙,是公主,明白?”
季听牵着长浴袍摆去取几张卫生纸,再递给戚灼。
“你给干什?那是你蛋娃,你去给他擦。”
季听拧拧身体:“让妈妈擦。”
“老子不是他妈!”戚灼手上动作加速,把奶瓶都舞出残影,“你再废话句试试?
季听到底不敢违抗戚灼命令,也怕狗蛋会头栽出来,便撅着嘴去给他擦口水。待到狗蛋被擦干净后,戚灼才将奶瓶递过去。
季听拎起块两头带着棉绳布料:“还有这个。”
“啊啊。”狗蛋儿早就看见戚灼手里奶瓶,急不可待地啊两声。
“吃就拉,尿片都被你拉没,你也别吃。”戚灼喝道。
狗蛋儿朝戚灼伸出胳膊,上半身越过育婴箱,季听怕他摔出来,连忙用背将人顶住。
“他尿片都埋,怎办呢?”季听忧心忡忡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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