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笑意消失,声音也恢复成贯冷肃,并大步走出卫生间。
季听已经穿上衣服。
他里面是件和戚灼同样军式灰色T恤,外面却还穿着半件白衬衣。说是半件,是因为那衬衣没有袖筒,只有圈领子和小半截身体。
“好,马上来医疗室。”
季听扣着那半件衬衣纽扣,竖起耳朵在听,在戚灼挂断通话后便问道:“那人已经醒吗?”
戚灼保持着拉开布帘姿势没有动,季听却转头看向他。
两人互视着,季听侧下身,将自己被半张床帘挡住肩膀也露出来。
他嘴唇红润,漂亮大眼睛里像是淌着蜜,纤细纯洁得如同朵木芙蓉。但眼角飘飞那抹红和脸上若有似无笑,又透出和他清纯气质不相符色,,欲。
戚灼顿几秒,面无表情地转身去到卫生间,对着小圆镜刮胡子,还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是每天出操时军歌。
片刻后,季听声音响起,隐约透出那丝气急败坏:“烦死,这纽扣洞怎那小。”
戚灼走过去,拿起那条内裤。
他终于还是没能在季听灼灼目光中坚持下去,停下动作直视前方墙壁:“你别这样看着行吗?”
季听直蹲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要怎样看?”
唰声,戚灼将床边布帘子给拉上,将自己挡得严严实实。
“你以前换衣服从来不挡。”季听眸子暗暗。
水珠顺着块垒分明肌肉纹理淌落到地板上。
他走向屋对面吊柜,伸手去取里面内裤,腰腹间肌肉绷紧,拉出流畅优美线条。
“内裤呢?”翻找过那简单几件衣物后,他头也不侧地问。
“自己找。”
“找不到,是不是晾在通风房没有收回来?”戚灼依旧盯着柜子。
“对,现在去看看。”戚灼看眼季听,走到墙边换军靴,“你能不能别再穿这种半截子衬衣?看着伤眼睛,去军部给你找件浅色汗衫行不行?”
“不行。”季听对着墙上挂着面圆镜扣衬衣纽扣,“军部囤积军服很多,但是没有白衬衫。好不容易别人那里找
戚灼依旧吹着口哨,几秒后,突然低低地笑声。
声音很轻,没有被外面人听见。
嘀嘀。
戚灼通话器响起来。
“什事?醒?嗯……嗯……”
戚灼在帘子后回道:“你以前目光也不会像饿几天狗子。”
“咬死你!”季听错错牙,恨恨地道:“成天在外面沾花惹草。”
“沾花惹草?哪儿来花草,怎没见着?你看见话,给摘两朵。”戚灼懒洋洋地回道。
季听没应声,戚灼穿好衣物后拉开布帘,却猝不及防地看见季听也站在对面床前换衣服。
季听已经脱光上半身,后脖颈露出黑银两条项链,腰肢细窄,两片蝴蝶骨展翅欲飞,脊背往下拉出动人曲线,肌肤白得晃眼。
“今早收回来。”
“那在哪儿?”
季听回道:“自己找。”
戚灼看向左边床。
那架床上铺放着大包小包,还有个小巧儿童行李箱,淡粉底色,印着各种已褪色卡通图案。下铺床单上放着叠好套军装,最上层是条内裤,旁边还摆放着双干净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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