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季听紧张地唤
声。
戚灼没有回应，只用手电照着前方。
如果来
是螅人，那
他们已经被发现，关掉手电也没有用，反而搞得自己什也看不见。
窸窣声在拐弯处消失，地下水道恢复死
般寂静。戚灼放下行李箱，按上腰间匕首，大喝声：“是谁？谁？”
季听跟着大叫：“谁？你是谁？”
“嘘，嘘嘘。”季听连忙对狗蛋示意。
戚灼继续往前走，嘴里愤愤嘟囔：“老子真成头驴。”
地下水道很长，且四通八达，两边不断出现些岔路。戚灼走二十多分钟后，前方似乎依旧没有尽头。
但这里面暖烘烘，温度比外面要高点，季听和狗蛋身上痱子又开始发痒。季听开始挠脖子，狗蛋则埋下脑袋，不管不顾地在戚灼肩上蹭。
“哥哥，
身上好痒啊。”季听反过手挠后背。
“你坐上去。”
“坐上去呀？哦。”
“不用打开盖子，就骑在上面。行李箱也给，你拿着手电筒给照亮。”
“好。”
戚灼反手拖上育婴箱，季听骑坐在上面，手举着手电筒，手按着戚灼手背，虽然身周片漆黑，但心里不再发慌。
现在没有开水给你冲奶，忍着。”
“哼哼。”
“忍着，懂不懂什是忍着？”
“哼……”
戚灼转过头不再理他，他自知喝奶无望，哼两声后也就停下，只转着头好奇地打量四周。
“啊，啊啊！”狗蛋也在喊。
窸窣声再次响起，同时传来道成人男声：“别怕，们是纳鹰军。”
手电筒光照下，拐角处出现两个人，都身着纳鹰军士兵服装，手里端着粒子枪。他俩被手电照着，动作致地抬手挡眼：“手电移开，别照脸。”
戚灼怔愣瞬，连忙将手电移
狗蛋也在边蹭边哼唧：“晤晤……”
戚灼让季听把冲锋衣脱掉，只穿着秋衣秋裤。狗蛋原本就穿着厚薄合适棉布连体衣，戚灼便将背包拉链拉开些，让他敞敞风。
右边又出现条岔路，戚灼这次却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停脚望着那边，几秒后低声道：“手电给。”
他声音听上去有些崩紧，季听忙将手电递过去。
戚灼刚刚听到里面似有响动，手电光照进去却什也没有发现。但那阵窸窸窣窣声音越来越清晰，明显有什东西正在向他们接近。
“啊啊。”狗蛋探出脑袋和季听打招呼。
季听对他甜丝丝地笑：“蛋蛋。”
“啊啊。”狗蛋兴奋起来，在背包里窜窜地往上拱。
“宝宝蛋蛋。”
戚灼怒道：“你们两个不要腻歪行不行？猪崽子都快把晃到下面去。”
这次休息十来分钟，戚灼抬腕看眼旧手表，发现已经是晚上九点，便站起身道：“走吧，顺着这条水道往前走，就可以走到城下面。”
他觉得这地下水道还挺安全，打算如果找不到纳鹰军话，就躲在里面先住上两天。
往前走便没有光亮，戚灼打开手电筒。他提着育婴箱，背着狗蛋走在前面，步道不能并行，季听便拖着儿童行李箱跟在他身后。
“哥哥你别怕啊，会牵着你。”季听伸长手拽着戚灼后衣摆，走得磕磕绊绊。
戚灼低头看眼，将拎着育婴箱放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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