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还没回来呢?”季听说着说着就有些心不在焉,没再和白伽继续聊天,站在门口去等戚灼。
过会儿,他转身冲进屋,兴奋地道:“哥哥回来。”
“老婆。”白伽纠正。
“老婆,老婆,可是老是忘记啊,只记得哥哥。”
白伽想想:“那你平常叫哥哥吧,如果有人问话,才说他是你老婆。”
“这就是条宽布带,但是背小孩可好使,儿子女儿都是这样背大。”大妈开始讲解。
“不用,有背包。”戚灼犹豫下,伸手指指她背上婴儿,“他擦是痱子粉吗?”
“不是,是爽身粉,这避难所里面有空调,不会长痱子。”
“避难所里可以找到痱子粉吗?”
“哟,那应该没有吧,孙子用爽身粉还是随身带进来,小娃娃嘛,虽然避难所里不热,但洗过澡后在腿根胳肢窝里扑点挺好。”
“不是,他饿,他每天要吃好多次,去给他泡奶。”
戚灼已经从行李箱里拿出奶粉和奶瓶,问白伽道:“水房在哪里?”
等白伽指方向后,他便出门去开水房,季听叫上白伽帮忙,把狗蛋抬去对面已经铺好被褥床上。
水房热水器前都排着队伍,戚灼跟在后面慢慢走。旁边队伍里大妈两手拎着开水瓶,背上还用布条缠背着个婴儿。
戚灼见那婴儿胸前围着块布料,两条绳系在脖子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狗蛋那块布料不是奇怪尿片,而是个小兜兜。他又见婴儿头顶、脖子以及露出肌肤上都有白色粉末,在心里猜测那是不是痱子粉。
,白伽偷偷问他:“他就是你老婆吗?”
“对。”季听也接受戚灼是他老婆事实。
“他看上去好凶啊。”
“有时候有点凶,但是你放心,他不是狼人。”
“他会打人吗?”
“晤,好吧。”
戚灼进屋,手里还摇晃着奶瓶。狗蛋看见奶瓶后,急不可耐地伸出手,两条藕节似短腿兴
旁边有人道:“弟弟,你要是想找痱子粉话,可以去找军库人要那种弥拉粉,治恶疮和止血,也能当做痱子粉。”
“但是军库不会给吧?”另外人道。
“那倒也是。”
……
季听和白伽交谈阵后,知道他没有爸爸妈妈,有个纳鹰军军人舅舅,就住在避难所军营区,每天都会来看他。
大妈许是感觉到他目光,也转头看来,视线落在他手里奶瓶上。
“哎哟,你也在带娃娃吗?给弟弟妹妹冲奶?”
大妈声音有些响,周围人都看过来。戚灼对这些目光视若无睹,只看着前方没有应声。
大妈却没介意他态度,继续热心地问:“你也想要背儿带?”
“什?”戚灼重新看向大妈。
“不打人,也不咬人。”
戚灼放好所有物品,转头看见狗蛋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另外两个小孩坐在床畔紧张地看着他,季听手里还拎着条刚换下来尿片。
戚灼共领到五个盆子,重叠成摞,便从最下面取出个丢在屋中央:“这个就是他尿片盆,尿片就扔在里面。”
“哼,哼……”狗蛋躺在床上看着季听,发出委屈哼哼声。
白伽看他眼,问季听:“你宝宝又要撒尿吗?别让他尿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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