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灼沉默片刻后问道:“那避难所里有什可以作为他辅食?”
“哎对,好像说军部仓库还囤着蔬蛋粉,那个兑在奶粉里也不错。”
三人站在起颠着身上孩子,戚灼沉默地听另外两人交流育儿心得,正说着,突然听见右边传来凄厉惨叫声。
那声音尖锐撕裂,包含着极度痛苦,已经不似人类发出声音,倒像是野兽垂死前嚎叫,令人不寒而栗。
三人起看过去,看见医疗点房门被拉开,名医疗官冲出来,朝着旁边喊:“麻醉剂呢?麻醉剂呢?他不行,需要麻醉剂。”
戚灼背着狗蛋,阴沉着脸在通道里来回走动,居然遇到两个同样抱着小孩走来走去人。
“这是你弟弟?”其中名年轻父亲手臂里横抱着女儿,边摇晃边轻声问戚灼。
戚灼还没应声,他又摇头感叹,“不容易啊,不容易。”
“家这个才不省心,睡着都搁不下去,只要沾床,立马醒。”另名父亲边晃边道。
“你弟弟多大?”
被蹬得脑袋往上仰着,五官也挤成团,就着这个艰难姿势依旧在熟睡。
狗蛋眼睛被骤亮灯光晃得眯起,嘴里依旧还在哼哼,戚灼脸怒气地指着他:“你他妈到底睡不睡?不睡就给滚。”
狗蛋睁眼看着戚灼,先是朝他噗噗噗,接着又伸出两只手要抱。
戚灼威胁无用,沉着脸看狗蛋片刻,从床底抽出背包,将他拎起来往里面装:“谁爱养谁养,走走走,把你送到军部去,他们不接就丢在门口。”
狗蛋原本还在哼哼,但看见那个背包便立即收声,被戚灼装进背包后,更是兴奋得耸耸地往上拱。
惨叫声不断响起,似来自地狱深处痛嚎,声接声响彻整个避难所。些人从大帐篷和房间里走出来,惶惶地朝着那方向张望,戚灼身旁两人也呼吸急促,抓紧身旁铁栏。
“麻醉剂在这儿,在这儿。”名护士拎着药箱往这边飞奔。
“快点快点。”
那名医疗官往前迎出几步,伸手去接护士手里药箱。可就在这时,戚灼听到道不是很明显闷响。
那声响被掩盖在惨嚎中,像是尖针刺入气球,日头下,bao晒西瓜绽裂,露出深红瓤和漆
戚灼回道:“六个月。”
“半岁,加什辅食?”两名父亲问。
戚灼脸茫然:“什辅食?”
“半岁孩子,不能光喝奶,你得给他吃点其他东西,比如奶粉里加入蔬菜汁,胡萝卜泥——”那名父亲说到这里顿住,另名父亲苦笑道:“哪儿去找蔬菜汁和胡萝卜泥?”
“是啊,军库有囤着奶粉都已经很幸运。”
戚灼背上背包走出房间,才在通道里走出十来步,便听见狗蛋打个小小呵欠。他停住步侧头看,见狗蛋脑袋也斜斜靠在背包沿上。
“你现在要睡觉?”戚灼醒悟过来,错错牙,“老子就不该在来路上背着你睡觉,是不是有瘾?是不是不背着你就不睡?”
狗蛋又打个呵欠,他感觉到戚灼停下脚步,闭着眼不满地哼声。
“个猪崽子,还不准站着。”
整个避难所都很安静,大帐篷间也没有穿梭人影,只有军部和医疗点哪个方向,士兵和医生依旧在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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