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看着那名抱着婴儿年轻女人良久,垂下头,从自己衣领里拨出条模样银链,打开链坠后注视片刻,轻声问:“妈妈真美,是吧?”
“是,她真美。”大季听喃喃道。
“你记得她穿那件白色衣服样子吗?胸前还有只亮片做小兔。”
“记得,那小兔眼睛最漂亮,是红色亮片,反光也是红色。”
季听慢慢红眼眶,他将头枕在大季听肩上,看着两只并在起坠子,道:“这种感觉真好。”
“啊……你这只狡猾狐狸精。”季听发出声郁闷惨叫,“你明明知道猜不到你在想什,只有你能猜到在想什。”
大季听看着他这样子,越发笑得开心,以至于牵动胸口伤,开始咳嗽。
“活该,谁叫你笑得那猖狂。”季听又气又恼,却还是抬手去轻抚他背,又从旁边端来热水给他喝,“别笑啦!伤口真笑裂啦!”
大季听慢慢停下呛咳,垂着头靠在床头上。他苍白脸上咳出红晕,却已没笑意,只有寥落。
季听站在床边看着他,片刻后伸手搭在他肩上,宣誓般郑重地道:“你不要难过,你放心,定——”
。”
大季听斜睨他,突然笑笑:“既然你解,那你应该知道你表现得这明显,肯定猜得到是因为什。你想在面前显摆,心痒难搔,还故意装出这副姿态想要主动询问,那怎可能如你意?”
季听神情僵僵,将手里栗薯丢回饭盒,沉着脸道:“不给你剥。”
大季听笑眯眯地看着他,拍拍身旁床沿:“过来陪坐会儿。”
季听朝着房顶翻个白眼,却还是坐到大季听身旁。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脑,但大季听立即就能明白,抬手揽住他肩,轻声道:“是,这种感觉真好。”
有人拥有和他相同记忆,相同思念,相同欢喜和悲伤。他们能彼此慰藉,能共同怀念。
大季听伤恢复很快,没几天就可以离开医疗站。星舰上房间紧缺,没有多余宿舍给他,他便和戚灼季听住在起,同季听睡架床。
他刚搬进宿舍那天,正和季
“知道,你和戚上尉已经说过几次。”大季听打断他,安抚地拍拍自己肩上那只手:“不用说,都知道。”
季听重新坐回床沿,认真地看着大季听。当看到他脖子处露出段银链时,便伸出手,将它轻轻拨出来。
“青玉那条呢?”季听问道。
“那条没带在身上。”
银色链子垂在衣领外,季听捏住椭圆形金属坠子两端轻按,坠子咔哒开启,露出嵌在里面照片。
大季听伸手摸下他头,声音轻柔和缓:“们是这世上最亲近两个人,你恶劣是,你真诚也是,们心灵相通,能感受到彼此欢喜和难过。不要再患得患失,你心里很清楚不会对你戚灼有其他想法,只是在和较劲。季听,知道刚看到你时候是什感觉吗?”
季听怔怔地看着他,问道:“是什感觉?”
“十六岁,原来是这耀眼,这光彩夺目,难怪……”
季听专心听着,却迟迟等不到下文,便轻轻拽他胳膊:“难怪什?”
“你猜。”大季听眨眨眼,对着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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