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这是真回来,戚灼暗暗松口气。
他看向广场,发现地下避难所已经面目全非。那些帐篷都没,成为堆叠在地上肮脏布料。人群小堆小堆地站在空地上,互相搀扶着小声哭泣,也有不少人掀开帐篷,在下面寻找自己行李。
周围圈房屋墙上布满令人心惊肉跳弹坑,还溅着大片血痕。有人在用水管冲洗地面,也有人拿着抹布在擦拭墙壁。
戚灼左手拖着育婴箱,右手牵着季听,沉默地环视四周。直到有人拿着水管开始冲这边地板,那些深色液体快要淌到脚上时,才带着季听和狗蛋上楼梯。
上到二楼时,避难所里响
“石头?什石头?”
另外有人惊讶地问:“难道是电梯房旁边这堆石头?”
戚灼赶紧回应:“对,就是这里。”
外面人立即就在招呼:“快来快来,这里面关活人,还是小孩子……”
很快便来群人,七手八脚地将那堆石头给搬开,当季听三人出现在他们眼前时,所有人都停下动作,怔怔地看着他们。
“闭嘴!”戚灼忍无可忍,转头怒喝。
“哈哈。”狗蛋坐在育婴箱里笑两声。
季听忙道:“你听你听,你还能这样说话,闭嘴……”他学着戚灼,那个嘴字刚出口,便捏住嗓子,只发出嘶嘶气音。
戚灼额头青筋,bao跳,将声音压低两个度,将季听拎到身前:“你来喊,对着外面喊,问有没有人。”
季听便对着小孔喊道:“有人吗?有人能听见吗?”
直屏住呼吸在观察戚灼,见他神情放松些,便问道:“没有章鱼怪吗?”
“嗯。”
季听哇声,高兴地去亲狗蛋脸:“蛋蛋,们可以回家,蛋蛋,们回家。”
戚灼其实不太明白,季听为什会将任何个临时落脚点称为家。比如沙地里那个烂机甲,比如才住短短时间避难所,这些在他口里全是家。
他觉得可能是因为季听是只小狗崽,哪怕是破屋檐下蓬茅草,它蜷缩晚后也会将那当作家。
“三个,还有个婴儿。”有人轻声道。
旁边人没忍住红眼睛:“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命大,也够机灵,知道躲到那夹缝里去。”
戚灼钻出夹缝后第件事便是问身旁人:“今天是几号?”
那人有些奇怪,却还是回道:“6月29号。”又抬腕看下时间,“下午四点十五分。”
“大声点。”
季听提高音量:“有人吗?有人能听见吗?”
“啊啊,啊啊啊……”狗蛋也在仰着脖子大叫。
小孩声音清亮并具有穿透力,外面很快就有人在问:“谁在喊?有小孩关在电梯里吗?”
季听连忙回道:“没有关在电梯里,是关在石头后面。”
既然已经没有螅人,戚灼便将嘴凑到小孔处:“有人吗?有人能听到吗?”
他很不喜欢扯着嗓子喊,这样高喊两声后,不出所料地劈音。
“哥哥你为什有时候会是这种声音呢?”季听也不出所料地好奇询问。
戚灼装作没听见,只沉默地打量着面前石块,尝试有没有可能自己将它们搬走。
但季听却追问个不停:“你是怎能这样说话?你还学过母鸡咯咯哒,咯咯哒,咯咯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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