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来给盆蛋洗澡。”
戚灼退出去脱衣服,摸到裤兜里小团东西,取出来后发现是公交车上那名女尸银链。他直塞在裤兜里都忘记,想不到居然还在。
“啊啊啊……哇哇……呸呸呸……”
“没事没事,别揉眼睛,别揉,把水挡住。”
在狗蛋,bao躁大叫和季听安抚声中,戚灼轻轻掰开银链下方那个椭圆形金属圆坠,看见镶嵌在里面张照片。
吃完馒头,戚灼见狗蛋还穿着那套湿连体棉服,便问白伽:“浴室有水洗澡吗?”
白伽点下头:“隔壁有个小孩全身是血,被人带去浴室洗。”
戚灼从床底拿出三件在军资库领取白T恤,端好洗漱用品,对季听道:“走,去洗个澡。”
“好。”季听走到门口又转身对白伽道:“你帮记下,讲到打那个大房子前螅人,等洗完澡再接着给你讲。”
浴室连着开水房,这里面倒没有什变化,只是原本搭在隔间上那些塑料帘子全被人挤没,地板上还有两只不知道谁掉下鞋。
见到白伽,季听从戚灼身后钻出来:“白伽。”
两个小孩对视着,白伽问道:“你没有死吗?以为你死。”
“没死。你也没死哦?”
“嗯,直在屋子里,进来很多很多人,让他们给你留位置,但是没人留,都被挤到床下去。”白伽推推鼻梁上眼镜。
季听想想后回道:“和哥哥、季听、蛋蛋藏在洞里,哥哥把天上机甲打掉,们就在海里游。不对,是潜水,你知道潜水意思吗?就是钻到水里面去。这样,给你从头讲起吧……”
名年轻漂亮女人微笑着面对镜头,怀里抱着名和狗蛋差不多大男婴。那婴儿张着无牙嘴,笑得眼睛都看不见。
戚灼看见女人那双和季听肖似眼睛,已经明白她是谁。目光落到婴儿脸上,也认出来他就是季听,只是年纪太小,看上去反而更像狗
浴室里没有人,戚灼随便进间,拧开花洒,发现流出来居然是热水,让他很是惊喜。
季听迅速将自己扒个精光,接着去抱育婴箱里狗蛋:“来给蛋蛋洗澡。”
戚灼将他手拍掉:“你先进去,给他脱衣服。”
季听穿上那双成人塑料拖鞋,鸭子似走进隔间开始冲水,戚灼便将狗蛋拎起来,剥光后丢进盆里,再给季听端进去。
“给,盆蛋。”
季听讲述自己经历时,戚灼打量着屋内,开始收拾这团杂乱。
那些放在床底物品都在,只是被挤到最里面,床上也站过人,床单被踩得看不清模样。戚灼便拆掉床单被套,股脑丢进盆里。
“……怎能让机器人偷掉宝宝呢?对吧?而且它还偷蛋蛋尿片——”季听说到这里,做个左右手交叉暂停手势:“其实机器人是个好机器人,只是现在看着是坏,它过会儿就会变好。”
季听情绪饱满地讲着,但白伽已经听得在开始发愣,目光涣散地看着空中点。
戚灼在背包里翻出饭盒,发现里面有几个馒头,应该是季听装着没吃完早饭。避难所正忙乱,开饭应该还要等上阵,便将那些馒头拿出来,和白伽季听人个地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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