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灼终于收手,狗蛋歪在季听怀里,朝戚灼虚弱地噗声,戚灼冷笑道:“还挺倔。”
季听手搂着狗蛋,手去抹他脸上宝宝霜,又闻下,语气夸张地道:“哇,好香啊,蛋蛋好香啊。”
季听每次用这样语气和神情说话时狗蛋都会乐,但狗蛋还难受着,便只冲季听挤出个仓促笑,又皱起眉。
戚灼将他从盆里捞出来,解掉他身上那层“蚕茧”,狗蛋两只胳膊刚得到解放,便巴掌打在戚灼脸上。
“你还打人?”戚灼满脸凶狠。
在季听和狗蛋小声叽咕中,戚灼好好洗个澡,出来后见着狗蛋被件白T恤胡乱裹缠着,手臂都被包住,只露出个脑袋,像条蚕般脸不高兴地坐在盆里。
他看见戚灼后便央求地哼哼,戚灼用毛巾慢悠悠地擦着头发,对他露出个幸灾乐祸愉悦微笑。
季听已经穿好衣服,正拿着那瓶宝宝霜,手指在瓶身上转得吱嘎响。
“哥哥,宝宝霜快没。”季听有些沮丧地取出手指,那上面只有白白小团。
“没就没。”戚灼蹲在狗蛋面前,抓着盆沿旋,狗蛋便开始转圈。
戚灼动作麻利地给季听洗完澡,将他推出隔间:“自己拿毛巾擦干净。”接着低头看向狗蛋,动作顿,爆出声大喝:“你这条猪在做什!”
正弯腰埋头嘬盆里水狗蛋被吓得抖,重心不稳地往盆外栽去,被戚灼手疾眼快地接住,接着就摁在盆里顿搓洗。
“啊啊啊!”狗蛋大叫。
“你啊个屁!”
“噗噗噗!”
皂边看着他,生怕自己步骤出错。
“哎哟,掉。”他手忙脚乱地捡起来香皂,抹两下却再次掉落:“哎哟,抓不住。马上就可以,可以洗好。”
戚灼看得着急,把将还在解释季听拖到身前,自己动手给他洗。
“啊嘶……”
“别动!”
“噗噗噗!”狗蛋毫不畏惧。
戚灼腾地站起身,两手握住他小腿,将人倒拎在空
“可是没有话,脸就不香,蛋蛋脸也不香,还有你脸。”季听将那根手指在戚灼侧脸上点下,“快抹。”
狗蛋转回来,竖起眉头冲着戚灼大叫,季听又飞快地在狗蛋脸上点黄豆粒大小面霜。
“还嚣张?给转吧你!”戚灼又抓着盆沿推下,狗蛋便继续旋转。
季听将剩下那点面霜涂在自己脸上,见戚灼还在兴致勃勃地玩狗蛋,脸上顶着点白,便伸手仔仔细细地给他抹匀。
狗蛋被转几圈后,没有继续大叫,目光有些发直,人也开始歪歪倒倒。季听连忙将盆扶住:“别转别转,会把他转死。”
“你再噗次试试?”
“噗噗噗噗噗……”
打香皂搓洗冲水气呵成,戚灼把狗蛋洗干净后,连人带盆端到隔间外,放在正奋力和衣服领口做斗争季听身旁:“要洗澡,自己把他看着,不管什事都别来找。”
“好。”
戚灼迅速退回隔间,仰着头冲水,在听到外面安静下来后,深深叹口气:“……终于拉完磨。”
季听缩着脖子:“没动,没动。”
“那你躲来躲去做什?”
“可是哥哥你搓得背好痛。”
戚灼喝道:“忍着!”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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