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接过纸,将他脸蛋上泪擦干净:
季听怔怔地问:“那他进玛丽号?”
“对,确定他很安全地进入玛丽号。”
季听哭声收住,只还在抽噎:“那季云,季云为什,为什说他死?”
“季云?就是刚才跑掉那孩子吗?”士兵耐心地问。
“对,,是小狗崽子,他是,是大狗崽子。”
狗蛋已经爬到季听脚边,伸出只手去抓他裤腿:“啊啊。”
季听这次却没有搭理狗蛋,只睁开眼,边流泪边问道:“爸爸死吗?”
“什?你爸爸是谁?”士兵愕然。
“季云刚才说,说爸爸,爸爸已经死……”季听说完这句便放声大哭起来。
士兵们互相对视眼,终于反应过来,小心地问道:“你爸爸是季志城?军务处季处长?”
关禁闭,不管你是谁儿子,都得去关上两天。”士兵抓住他肩膀吓唬完毕,又有些好奇:“那你说说,你爸爸叫什名字。”
季云前秒还在叫嚣,突然就闭上嘴不说话,只梗着脖子望着旁边。
另名士兵打量着他,眼里闪过丝悟:“好像是季处长儿子,之前季太太找军部要房间,他就跟在身旁。”
“季处长?季处长不是登上玛丽号吗——”
季云在他说话时情绪就更加激动,胸脯不断起伏:“谁说是他儿子?爸早就死!没有爸!”
三名士兵都哽下,不过也听出来他话里意思,知道他和季云都是季志城儿子。虽然不知道这俩兄弟为什会打成团,但这些家务事他们也不会去过问。
“你哥哥可能就是在说气话吧。”士兵道。
“气,气话是什?”季听问。
“就是随口胡说。”士兵伸手拨下他乱糟糟头发,手在衣兜里到处摸,又转身去问身后士兵:“带纸没有?”
“带点。”
“嗯,爸爸,爸爸就是,就是处长……”
虽然季志城平常对季听谈不上有多上心,但也是那栋别墅里唯能给予他点关心人。再加上父子天性,以及对季志城兴许会来接他那点点不切实际幻想,季听只觉得心头闷痛,眼泪不断往外涌。
“别哭,你看看这婴儿,他见你哭也要跟着哭。”士兵指着也在瘪嘴狗蛋,立即蹲下身,扶住季听肩膀:“小孩儿,你爸爸没死,他没死!”
季听哭声稍顿,泪眼模糊地看着面前人:“爸爸没死?”
“对,是机甲兵,螅人入侵那天晚上,开着机甲保护星舰升空。当时负责守玛丽号舱门,就在启航关舱前刻,季处长跑到舱门下,还是将他抓起来丢进星舰。”
他突然冲着士兵大吼,又恨恨地甩开他手,红着眼睛撒腿就往前跑,咚咚咚冲下楼梯。
三名士兵被搞得回不过神,只看着他冲下二楼,又飞奔着冲向广场对面房间,这才转头去看剩下两名小孩儿。
“哎,你怎哭?你别哭啊,小孩儿,你哭什?”士兵看见季听在哭,顿时有些无措。
季听头发蓬乱,过大T恤领口也被扯得露出肩膀,虽然闭着眼睛,眼泪却不断往外涌。
“别哭别哭,不惩罚你们,记得下次不要再打架就行。”士兵连忙蹲下身给他整理衣服,嘴里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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