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伽侧头看向旁,闷闷地道:“本来没什,给你说这些,现在又不舒服。要去睡觉,只要睡着就好。”说完就便回到自己床上躺下,摘掉眼镜,将脸在肩膀上蹭蹭。
夜里,宿舍里很安静,以睡觉来逃避悲伤白伽已经入睡,狗蛋也被戚灼哄睡着,躺在床那头发出轻轻小呼噜声。
季听躺在戚灼怀里,摸着自己胸口项链:“哥哥,白伽说有你和蛋蛋。”
他这话说得有些没头没脑,但戚灼还是听懂,闭着眼嗯声。
“有你和蛋蛋。”季听重复遍,这次似在说给自己听,又点着头认真地道:“们要直在起。”
白伽坐在床边,看着平躺着季听,片刻后小声问道:“是不是你妈妈已经死?”
季听眼睛上还搭着冷毛巾,只沉默地轻轻点下头。
白伽拿起他手握住:“爸爸妈妈都死。”
季听小小地抽口气,哑着嗓子问道:“那你难过吗?”
“难过。”白伽想想后又道:“其实你比好,只有个舅舅,但是你有老婆和宝宝,你有两个。”
戚灼背着季听回到避难所时,白伽还带着狗蛋等在大门口。狗蛋鼻尖和眼睛都红红地坐在育婴箱里,看见季听和戚灼后哇声大哭起来,张开胳膊要人抱。
戚灼抱起狗蛋,低声凶道:“你又在这里哭什哭?”他原本想顺口句老子还没死呢,想起背上季听,又及时咽下去。
狗蛋边哭边打戚灼两下,对着他噗噗噗,接着又将他脖子搂得紧紧,像是生怕被他和季听丢掉。
季听还难受着,动不动地侧趴在戚灼肩头上,狗蛋啊啊两声,见他还是没有搭理自己,便探出脑袋,将自己脸贴上去。
“啊啊。”
戚灼半晌都没有回应,就在季听想问他是不是也睡着时,他突然翻身下床,在背包里通翻找,取出条细皮绳。
他背对季听坐在床边理那条皮绳,季听便闭上眼,沉浸在自己思绪里。
——直到脑袋被抬起,脖子上被挂上条黑绳,末端坠着块有些分量东西。
季听将黑绳举高,凑到眼前,借着窗外投进来光,
季听反握住白伽手,另只手摸着自己胸口:“知道妈妈能看见,很久很久以后也能见到她,可是这儿还是不舒服。”
白伽在他胸口划三下,状似分成三份:“这两块是你宝宝和你老婆,这块是你妈妈。”他用手指点着其中份:“你只有这点不舒服。”接着将季听手按向自己胸口,“可这里,这里只有舅舅那块是好,剩下全都是不舒服。”
季听扯下挡在眼上毛巾,轻轻喊声白伽。
“嗯。”白伽应声。
季听道:“以后你别叫他季听哥哥,就叫哥哥吧。”
季听没看他,只伸手摸下他脸。
“啊啊,啊。”狗蛋继续催促。
季听便微微抬头,又揽住他脖子。
戚灼身上挂着两个小孩往里走,白伽推着育婴箱跟上去。他没有问发生什,只不断去看季听,满脸都是担忧。
回到宿舍,戚灼去打热水给季听擦洗,再拧冷毛巾敷他红肿眼睛。他见季听情绪已经平稳下来,便嘱咐白伽看着他,自己带着狗蛋去公共浴室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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