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上尉微不可查地叹口气,抱着季听跟上去。
通过虫洞出口时,照例是阵天旋地转,季听已经不会再惊慌大叫,只闭着眼睛安详地翻腾旋转。
“狗蛋真是从未来到那儿,然后被和季听捡着吗?”戚灼小声问。
戚上尉斟酌着道:“是。”
“那他……”
“应该会回去吧,毕竟他不属于你那个时空。”
戚灼没有再问什,只垂着头闷闷地往前走,戚上尉扶着他肩膀拍拍,什也没说。
戚灼把狗蛋横趴在自己腿上,用掌心在季听端着粉盒里蘸粉,拍在狗蛋屁股和大腿根处。而季听也自觉地背转身,戚灼再蘸粉,在他后背上扑层。
给两个小孩都扑好弥拉粉,戚灼将干净尿片给狗蛋垫上,季听则抖开个塑料袋,装好脏尿片,系紧,重新放回育婴箱里。
两人之间配合默契,明显这步骤已经做过数次,不用对话都能熟练地完成。
大季听和戚上尉都动不动地站着,沉默地看着他俩,直到切收拾完毕,季听推着狗蛋经过戚上尉身侧时,突然就被他抱在怀里。
季听虽然被抱得很紧,连脑袋都没法转动,却也没有挣扎,只转着眼珠去看头上人。
自己,顿时悟,凑过去小声道:“知道你护着他,你那时候脸皮薄,还死要面子,逗就要恼,不逗不逗。”
季听推着狗蛋又往回跑,狗蛋像只小鸟似扑腾着两条胳膊,嘴里发出兴奋尖叫。
季听从大季听和戚上尉中间穿过,停在戚灼面前:“哥哥。”
“啊啊。”狗蛋也冲着戚灼叫。
“好,别再乱跑。”戚灼想起几个小时没给狗蛋把过尿,便蹲下去摸他尿片,发现果然尿。
很快便走到虫洞出口,戚上尉将季听抱在怀里,大季听也关好育婴箱提上,另只手牵着戚灼。
“从这里出去后,如果发现周围有危险,你马上带着他们三人跑。”戚上尉侧头叮嘱大季听。
大季听发丝在虫洞卷起风浪里轻轻飘拂,他半眯眼看着前方,并没有回应,只看向身旁戚灼:“听到吗?如果发现情况不对,你就带着他们两个赶紧跑。”
戚上尉定定地注视着大季听,但大季听却似没有回视,只手提起育婴箱,手拉着戚灼往前走。
“戚上尉哥哥。”季听见戚上尉站着不动,连忙催促。
“戚上尉哥哥——”
“让抱会儿。”戚上尉脸埋在季听发顶,深深吸口气,声音有些暗哑地喊声乖崽,接着又揽过戚灼肩,将他按在自己怀里揉脑袋。
大季听则俯下身亲亲狗蛋脸,又侧过头看向戚灼,神情有些动容:“小哥哥,养个小孩很辛苦吧。”
戚灼嘴唇翕动下,想说什又闭上嘴,但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瓮声瓮气地道:“两个,养是两个。”
几人继续往前走,这次戚灼和戚上尉便走在最后。
“你就不能给点提示?哪怕叫几声也行啊,说尿就尿,猪样。”
“啊呀嘎嘎呀。”
“现在叫还有个屁用。”
戚灼将狗蛋从育婴箱里抱出来,解他裆下纽扣准备换尿片。
季听则从育婴箱底层取出干净尿片和弥拉粉,把尿片对折成长条搭在箱沿上,再揭开弥拉粉盒盖,将盒子递到戚灼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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