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坐着人紧紧抱着饭团,埋着头,只能看见从军装领口露出段白皙脖颈。
被改过军装掐出道窄细腰身,漆黑发丝柔软地覆盖在额头上,哪怕只有个侧影,戚灼也认出这就是季听。
是他季听。
季听抬起头,看见戚灼后丝毫并不惊讶,就像每次看见他回家那般,先是嘴角最先翘起,那笑意迅速爬入那双漂亮眼里,闪动着喜悦动人光泽。
“哥哥。”他对着戚灼伸出手。
饭团落地便冲向旁边卧室,看看后又冲向卫生间,嘴里迭声唤着:“爸爸,爸爸在家吗?爸爸回家没?”
戚少将虽然知道这切都很诡异,也不可能见到季听,但心里却也怦怦直跳,甚至因为饭团话而带上几分期待。
饭团没在卫生间找到人,失望地转过头,但在看向沙发时,突然就瞪大眼,惊喜地大叫声:“爸爸!”
戚灼因为饭团这声爸爸,顿时失去行动能力,只僵在原地看着饭团擦过自己身旁冲向沙发。
“爸爸!”
怕,别怕。”戚灼拍着饭团后背,神情紧绷,声音却很柔和:“还晕吗?”
“不晕。”
他们置身于片虚空之中,四周没有任何物体,脚下也空茫没有实地感,让戚灼不知道自己是在漂浮还是在下坠。他试着往前跨出步,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前进。
但周围很快便出现物体轮廓,并逐渐清晰,显出他们此时正置身于个房间内。
金属架自制沙发,关联处可以看到烧铸痕迹。沙发垫布料五颜六色,东拼西凑,块巴掌大皮面又和棉布缝合着,质地各不相同。窗台上搁着小小盆栽,旁边墙角则放着个大铁箱,里面装着各种玩具。
戚灼视线再次模糊,行泪水从眼尾沁出,顺着脸颊滑落。他定定看着这张只在他梦中出现脸,步步地慢慢靠近。
“爸爸……”饭团收住哭,依恋地在季听怀里蹭蹭,又支起身体,从衣兜里掏出那半个还覆盖着层果皮
“饭团,想爸爸没有?”
柔和清润声线带着略微沙沙尾音,语气里含着几分笑意。当这道声音撞入戚灼耳中时,他心脏在那瞬间快要停跳,太阳穴因为血液冲击而阵痛,眼前视野也阵阵模糊不清。
“想爸爸,饭团好想爸爸。”饭团既委屈又激动地大哭:“哇……爸爸你怎这久才回来呀,你怎这久呀。”
“对不起,爸爸在基地被耽搁,所以走不掉,不能回来陪饭团。”
两人对话声中,戚灼终于找回身体存在,慢慢转身朝向沙发。他上半身依旧僵硬着,让他转身动作看上去有些滑稽。
“啊!们回家啦!们回家啦!”饭团惊喜地大叫。
戚灼警惕地往前走步,脚踩在明净金属地板上,连鞋底和地板轻轻碰撞声音都很熟悉。他侧头看向其中个沙发坐垫,看见那里有小团淡淡痕迹,那是曾经染上洗不净墨汁。
门后衣架上挂着件军装,窗台上绿植里刚浇过水,水滴从盆旁豁口滴出,在窗台上形成小片水痕。
“父亲让下去,要下去。”饭团拍着戚灼肩催促。
视野里切都是那熟悉,让戚灼心头也升起恍惚,慢慢松开箍紧饭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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