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抬头,看见大门口站着名身着军装高大军人,怀里还抱着名用毯子裹着小孩。而大季听已经飞快地冲到门口,激动地搂住来人腰:“哥哥!”
戚灼心里狂跳,虽然还没看见门口人长相,却已经知道他是谁。
“还没说话呢,怎回事,今晚这高兴?”他听到低沉男生响起,看见大季听腰上环上条结实有力小臂。
“小声点!小声点!”大季听压低声音,却
季听端详他片刻:“还可以。摇会儿你要滴在自己手背上,不烫手才喂给他喝。”
大季听眉眼弯弯地冲他笑:“知道,小爸爸。”
季听还要说什,戚灼将他拉回帘子:“你到底睡不睡?”
“可是蛋蛋——”
“他喝完奶会哄他睡觉,等你明天起床时,他肯定在床上。”大季听在外面应声。
大季听停顿几秒后才回道:“知道。”
“去兑奶粉。”季听又要坐起身,戚灼连忙将他按下去:“行,他干爸给他兑奶粉,你别管,睡觉。”
“干爸……嗯,好吧,睡觉。”
大季听在狗蛋唔唔声中低笑道:“……有点烫,等等,宝贝别抓,等等……”
季听又突然大声:“大周哥哥,你会摇奶瓶吗?蛋蛋奶要摇。”
发长多……爸爸扶着你,站在腿上跳,来,跳,小胖腿挺有劲儿,不错……”
“唔唔。”
季听倏地坐起来,戚灼在他未出声之前捂住他嘴,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听错,不是爸爸。”
季听转着圆眼睛看向他,他又道:“是干爸爸,就是叔叔意思。”
见季听放松下来,还对他点点头,戚灼这才松手。
季听终于放心下来,伸手搂住戚灼脖子,闭上眼睛道:“那睡。”
大季听喂狗蛋喝完奶,便将他横抱在臂弯里,在屋内来回走着哄他睡觉。狗蛋睁着迷蒙眼,嘴里吚吚呜呜,大季听便轻声和他对着话,不时亲下摸着自己脸那只小手。
狗蛋渐渐没声音,季听也靠在戚灼肩膀上睡着,戚灼从半敞卧室门看出去,看见大季听将狗蛋搁在沙发上,正拿着条软尺在量他身长。
接着又蹲在沙发旁看他,摩挲他头发,轻轻捏他胳膊,无声地笑着,幅爱不够模样。
屋内片安静,戚灼静静地看着床顶,心里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大门发出咔哒声响,阵沁凉夜风钻进来。
大季听回道:“会。”
季听不放心地翻起身,撩开帘子看:“你怎摇?”
大季听便手抱着狗蛋,手摇晃着奶瓶。
“还要快点,你现在还没有白伽摇得快,这个有些难,你可能摇不好。”季听道。
“好,会努力摇,你看这样行不行?”大季听摇着奶瓶问。
“才是爸爸。”季听也凑到他耳边小声补充句。
戚灼又拉着他躺下:“对对对,你才是爸爸。”
沙发就正对着卧室门,离得也很近,他不知道大季听听到他们对话没有,但后面他和狗蛋轻声细语里,就没有再自称过爸爸。
“去给你兑奶,家里还没有奶粉——”
“育婴箱里有。”戚灼忽地出声:“还有蔬蛋粉和米粉,每样都加勺,奶粉加两勺,水就淹在奶瓶最上面那条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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