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听到她声音,习惯性地吓得抖,紧贴着墙壁站着,不做声也不动。
但他内心也不是太害怕,因为妈妈正在别墅区大门外等着,要是季太太想关他进小黑屋,他就马上去拿手表电话,让妈妈进来救他。
季太太放开季云走过来,神情复杂地看着季听,再慢慢蹲在他面前。
“季听。”她轻轻唤声。
季听垂着头嗯声,接着就感觉到只手在抚摸他脑袋。他倏地抬起头,有些受惊地往旁躲下,季太太
季听又啜泣着哀求:“妈妈,你怎在这儿……妈妈,你不要去坐公交车好不好?你以后不要坐公交车好不好?”
周琳脸色煞白地站在原地,很久后才抬手摩挲着季听后背,轻声回道:“宝宝,妈妈知道。”
周琳像是有些站不稳,跌跌撞撞地走向别墅区,边流泪边道:“接你走,现在就必须接你走。你回去收拾下东西,妈妈就在大门口等着你。你以后就跟着妈妈住,会去找季志城……妈妈不会再和你分开。”
季听像是生怕周琳再次消失般直紧搂着她,不时会伸手碰碰她脸和头发。当他终于从见到妈妈激动中冷静下来后,心里又升起找不着戚灼悲伤。
他靠在周琳怀里,抽噎着道:“妈妈,可是找不着哥哥,找不到他。”
妈……”季听很轻地唤声。
他怔怔看着周琳朝着自己走近,整个人却做不出任何反应。直到自己被拥入那个柔软温热怀抱,直到感觉到有眼泪滴在自己脸上。
“宝宝……宝宝……”周琳抱着季听,边语无伦次地喊着他,边托起他脸仔细看,接着又将他紧紧抱住:“妈妈做个梦,不知道是不是梦,太可怕,就马上打车来看你,必须要见到你……”
周围人见到小孩家长已经到,便各自散开,留下母子二人还紧紧拥抱在起。
季听也紧紧抱住周琳。因为太过激动,他句话都说不出来,身体僵直,牙齿不停打着战。
周琳怔下,又飞快地回道:“妈妈会帮你找,别着急,妈妈定帮你找。”
季听回到家时,看见楼下只有季太太和季云。
季云神情惶恐地僵坐着,季太太红肿着双眼睛将他搂在怀里。
季听原本想偷偷上楼收拾东西,不想还是被季太太给发现。
“季听。”
“宝宝,你怎?你是冷吗?你怎会穿着睡衣在这儿哭?”周琳察觉到他不对劲,连忙抱起他往别墅区走,嘴里迭声道歉:“对不起,是妈妈糊涂,个梦就吓成这样,对不起……居然梦见们城被怪物给炸,而……你还住进地下避难所,真是,就怪妈妈昨晚电视看太晚。”
周琳边念叨,边抚摸着季听脊背,去捏他衣服厚薄,又拨开他领口往里看,接着整个人顿住。
片刻后,她手指慢慢伸进去,勾出季听脖子里条项链。她捏开下方金属坠子,看着里面照片怔怔出神。又从自己衣领口里取出同样项链,打开坠子,将两张照片凑在起。
季听这时终于缓过神,他依旧发着抖,却伸手碰碰周琳脸,又摸下她眼睛,突然紧搂住她脖子,不停地喊着妈妈。
“妈妈在,宝宝,妈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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