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
颜值再次受到朋友侮辱,花白禾生无可恋掀开被子,没继续矫情,慢慢换上衣服,哪怕看似遭受十分大打击,她却好像打算忘掉昨天意外,直接问起浣溪最近事情:
“秋菊宴那天饮食安排御膳房已拟好单子,你会儿瞅准时间,让娘娘过目遭,因兹事体大,还需请示太后,你得提醒着点娘娘,以免在太后那儿落下口舌。”
浣溪都记下,刚将粥碗端给她,又发现她伸手来接动作在半途停:
“娘娘用过膳吗?”
浣溪意识到自己对命令过于盲从,又赶紧去旁边小书房请姜窈过来用膳。
‘吱呀’声,细微动静从她身后传来。
浣溪赶紧从门槛上站起来,眼角瞥见里头那人明黄色衣角,顿时恭敬地行礼:
“娘娘。”
姜窈懒懒地应声,吩咐道:“打盆热水进去,再去传几道清淡些早膳。”
说完她也没顾上梳洗自己,就先去旁边小书房,处理昨天内阁送上来那些本子。
决定从此让这件事烂在自己肚中:“奴才明白。”
……
那夜,皇后休息殿内后室中,有道清婉声响里夹杂着哭腔,直响到后半夜,后面都变得逐渐沙哑。
姜窈允许近身伺候人通常只有浣溪和花白禾两个,那晚两人却个在里头,个在外头,直到天都蒙蒙亮,里面动静才停下来。
浣溪坐在门口,睁着眼睛看外头天空,整晚没有睡意。
姜窈最近特意在看江浙带折子,想提前对东南海寇问题做些准备,但那些人精惯会粉饰太平,上来折子不是请安,就是跟皇上诉苦——
因为大雍举兵对耶律荻部动手,国库开销巨大,各地赋税减免就少许多,除非是巨大天灾,否则必须举全国之力去维系大战开销。
所以各省知府都在变着法子探口风,想知道今年徭役赋税是往年几成,好从中判断自己要怎哭穷,以及制定出今年对治下百姓税收。
至于什海寇寻衅滋事,这种小事情并不会出现在折子里,以免让上头认为他们治下无方。
姜窈正头疼着,不知该如何阻止后来海寇大规模来犯,听见浣溪来劝她用膳,就起身往旁边走。
浣溪领命,不多时就端着热水进屋子,见到床上那床金丝绣线被绒里裹着身影,也许是察觉到旁人进屋,那人立刻拿被子裹住自己脑袋。
好像不知道该怎面对昔日同服侍小伙伴。
浣溪却如往常那样,将热水放到桌上,走到床前轻声道:“清嘉,起来梳洗吧,放心,这事情不会让别人知道,明白你,谁都可能勾引娘娘,但不会是你——”
被窝里假装害羞花白禾:“……???”
可真是谢谢你。
她颗颗数着天上星星,不知道里头究竟发生什,也不敢去想,只偷偷地朝每颗星星许愿:
希望长乐殿从此……长盛不衰。
这样,不论是皇后娘娘,还是清嘉,就都会没事,她可以当作今晚什都没发生过,只是可能日后她还需要更努力些。
——难怪娘娘这两个月直不肯将活儿派给清嘉,她还当是娘娘对清嘉有什不满,原来,只是另眼相看。
只是不知道这切,到底是好是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