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皇后本来没打算跟她白日那啥,这门关,说不定觉得不跟她来发都说不过去。
姜窈坐回桌旁,抬手从果盘里摘颗新鲜水灵灵葡萄下来,见着花白禾副恨不得贴上墙角样子,她温柔地冲花白禾扬扬唇角:
“怎?本宫于你如蛇蝎,需要躲那远?”
花白禾又立刻滚过来,硬着头皮站在她边上:“娘娘,奴才是不想让静嫔娘娘误会您。”
姜窈眼皮子掀,瞅向她:“看你是怕她误会你吧?”
你看,可没从椅子上起来,只是椅子搬运工。
然后她抬手扶扶腰,对沈青玉说道:“见过静嫔娘娘,奴才昨儿干活时不小心把腰扭,是皇后娘娘体恤奴才,用膳时特许奴才不必伺候在旁,还赏座儿。”
知道真相浣溪赶紧低低头,怕自己表情漏馅儿。
沈青玉半点异常都没发现,转而对皇后笑道:“上回不小心跌进水里,手掌擦出些伤,太医给开药十分灵验,左右也没别用处,又是现成好药,不如会儿吩咐春桃直接送来,清嘉姑姑早日恢复,娘娘身边也多个顺手人。”
姜窈视线慢慢地飘到花白禾身上,吓得她腰不疼,腿不痛,把站起来:“不敢劳烦静嫔娘娘挂念,奴才这身子骨休息休息就好,你看,这会儿已无大碍。”
哪怕想将权力都捏在手里,身边姑姑也没掌过如此大事,毕竟先皇将刘冶培养到十七才驾鹤西去,太后也直是后宫妇人,未走到过权力中心。
而她,自小跟祖父学……便是权谋之术。
如今面上说是将静嫔喊过来接个闷儿,实际上是想再拉个年轻、好控制人在手中,给她产生威胁。
可笑是,沈青玉那颗心,却注定没放在刘冶那儿。
以上念头只在她心中闪而过,面上已经挂好惯有温和笑意,甚至并不持身价,主动往门口迎去:
花白禾:“娘娘明鉴,奴才——”
姜窈手扬,将葡萄送进她嘴里,堵住她那些毫无新意木讷废话。
“葡萄好吃吗?”见着她连皮带籽地块儿吞下去,姜窈盯着她染浅浅汁液唇角,开口问道。
花白禾不明所以,点点头,恭敬地回道:“静嫔娘娘送来葡萄很甜,娘娘大可尝尝。”
姜窈眼中情绪沉,站起身来看向她:
沈青玉眼中黯然闪而过,点点头,又将话题转向别地方,与姜窈细细说起最近后宫里事情,因为马上到太后起身时刻,她没说几句就告辞。
还给皇后留些自己庄子上产出葡萄。
待到她身影从门口消失,姜窈淡淡地吩咐声:“浣溪,你先退下。”
浣溪扔给花白禾个保重眼神,然后就下去……甚至还将大门给带上。
花白禾:“……”你是真很上道。
“这是哪儿话?妹妹要来便来,只是本宫早说过,不必这样惦记着请安。”
沈青玉笑眯眯地扶着春桃手进入室内,打眼就看到悄无声息坐在角落里花白禾,有旁边侍立着浣溪做对比,显得有点突兀。
她愣下,好奇道:“清嘉姑姑这是怎?”
姜窈视线也扫过去,不太高兴地眯眯眼睛。
花白禾故作无辜地看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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