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栀,你刚来可能不太清楚,云野蔓本来就是班上人‘奴隶’,不信你问林依然,云野蔓是她家里雇佣仆人。”
花白禾挑挑眉头,顺着他指方向,看到墙角恨不能钻到桌底下去林依然。
她眯眯眼睛,目光如电,锁到林依然身上:“瞧着这位林同学好像有些眼熟啊?”
林依然躺着也中枪,自觉冤屈很,待到发现花白禾有认不出来她意思,勉强露出个苦巴巴笑容,开口道:
“是、是吗?您这……这有身份人,哪有机会见?是您记错吧
姚莉莉话是朝着云野蔓而去。
但出乎班学生意料,云野蔓并没有接这个递来梯子,只是面无表情地抬眼看看自己跟前人,然后重新低下头。
她刚才演算步骤虽然被那飞来笔划下,但还好并未影响到她思路,也能续写下去。
见到她低头,姚莉莉眼睛都红——被对方这样不识好歹给气:
“云野蔓,警告你,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他妈再给装蒜试试——”
今天班教室里风景和往日很不相同。
往常时候在课间,同学们消遣对象都是最后排云野蔓,偶尔有人将垃圾丢到她身上,偶尔有人隔着个课桌对她动手动脚,其他人若是无聊,则充当观众,负责起哄嘲笑。
独独在尹栀转学来这天,算上早读到现在,云野蔓已经在班教室里安然无恙地待半个上午,简直不可思议。
而姚莉莉还僵硬地站在她课桌前,脸色差得几乎要脱妆。
她嗫嚅着嘴唇,好像被人猛地灌哑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哪有刚才俯身威胁云野蔓时气势?
花白禾慢慢地吸口凉气,用手头杯底磕磕姚莉莉桌子,脸上挂点似笑非笑意味:“怎?这是不接受道歉,就要受到威胁意思?”
说完,她装模作样地叹口气:“弄得有点害怕,手都快抖起来。”
花白禾说着要抖,手下动作却自然流畅地举起水杯,稳稳地、雨露均沾地将里头热水通通淋到姚莉莉摊在桌面课本上,末还将里头泡水花茶渣通通倒进她椅子上书包里。
直到滴不剩。
旁边有人倒吸口凉气,见她莫名其妙要替云野蔓出头,搅乱班规矩,之前有几个邀请她当同桌人当中,终于有个看不下去男生,开口提醒道:
花白禾没耐心,看见她桌上放着地个漂亮水瓶,像是在商场里查看商品质量那样,举起来认真端详半天,接着慢条斯理地拧开瓶盖,微微倾倾瓶身,做出想让里头热水往桌面上自由落体姿态——
“对不起!对不起行吧?你说话啊!”
姚莉莉狠狠瞪着云野蔓,那气势汹汹样子,好像云野蔓下秒不说‘没关系’,她就能从兜里摸出个宝贝把人家给突突。
班教室仿佛被人从顶上浇桶冰水下来,气氛冻得人发颤,有几个平时跟着姚莉莉拿云野蔓消遣女生噤若寒蝉地从包里摸出练习册,假装自己在认真补寒假作业,什都没看见样子。
花白禾顺着那话音,好悬停住手腕动作,饶有兴致地往后看去,如同只被打扰睡眠肉食猛兽,将胆敢惊扰她猎物翻来覆去地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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