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上车之后花白禾没再闹什幺蛾子,只闭目养神样地往座椅靠背上倒去,吩咐句:
“累,回家吧。”
其他人别无二话,车子平稳
花白禾看他脸难以启齿,啧声,没想到自己这弟弟如此害羞,只能转头对导购说句:
“算,拿最贵过来吧。”
几分钟后,薛继鸣拎着袋子里那个药房最贵痔疮膏,像是手上挂个炸弹,推着花白禾往车方向走,时不时还低头看看那个袋子。
生怕它下秒会爆炸似。
最后是花白禾看不下去,从他腕上将东西拽下来,对他说道:
薛继鸣低头看向自己姐姐,却见对方对他若无其事地扬扬下巴:“你不去跟着看看牌子吗,对这个不太解。”
薛继鸣:“……”
难道他就解吗!!!
他脸茫然地看着轮椅上那人,又听见花白禾慢吞吞地‘咦’声,问他:
“你刚不是去厕所待半小时吗?”
还是司机在停车许久之后,小心翼翼地问句:“少爷,小姐,药、药房已经到,还去吗?”
薛继鸣脸‘你为什要想不开’,却不敢说出来,怕刺激地花白禾心情更不好,只能怏怏不乐地瞪司机眼。
司机:“……”
看他做什?他也很无辜啊!
还是薛继鸣咬牙,决定亲自跟上,推着花白禾轮椅往里走,边走边在心里想,万自己姐姐要买什难办东西,到底是先给薛承打电话,还是先拦下来。
有这样弟弟,就好。
她顺着对方意思松开手,让薛继鸣推着她往外走,车上保姆从后座上下来,将她小心妥帖地抱进车里,将轮椅收好,而薛继鸣等她安置妥当,才钻进副驾驶,转头问句:
“姐,你还要去什地方?”
花白禾想想,自觉很体贴地有问有答,回句:“药房。”
在众人记忆中,她腿刚出事几年,家里佣人在她房间里发现过大量安眠药,薛家阖家上下都知道她有过z.sha倾向。
“帮你拿,行吧?好好孩子,怎还不肯面对现实呢?”
薛继鸣:“……”
他想很久,只能勉强自己将对方这个举动当作是真诚关怀,对花白禾道声谢,然后将袋子揣进口袋里——决定回家就丢掉。
花白禾看他这幅憨样,心底忍不住笑笑。
……
“有病就治,有什不好意思?”
薛继鸣:“……”
薛继鸣:“…………”
他想死。
另边已经打算带路导购看他们眼,有些疑惑,似是在用眼神问他们为什不跟上。
恰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花白禾已经彬彬有礼地对药房导购开口道:
“你好,请问,痔疮膏哪种效果比较好?”
薛继鸣思路突然断电。
……他刚才听见什?
痔疮膏?
如今陡然听见‘药房’二字,整辆车气氛都跟着沉寂下。
保姆和小少爷对视眼,还是薛继鸣艰难地开口问句:“姐,现在很多处方药在药房开不到,你……要买什?”
花白禾时间不太确定自己要买东西算不算处方药,又看看薛继鸣眼,总觉得自己这问出来不太妥。
她没说话。
车里气氛更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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