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他做错事情,还有刘璐在旁边跳脚喊着要纠正他,也有父亲雷霆震怒震慑他,可是……
薛苓好像什都没有。
她母亲当年直接放弃她抚养权,而薛承在最开始对她来硬,发现根本不管用之后,后来就彻底不管她。
薛继鸣想起件很久以前事情,听说当年薛苓读完初中就要放弃学业,薛承想强迫她去学校里,这父女俩爆发激烈争吵,家里气氛度十分紧绷尖锐。
但事情最后却消弥在家中佣人在薛苓房间里发现安眠药当中。
比某个将家族名誉弃之不顾,投身于成人知识启蒙女儿来说,薛继鸣这生活环境简直不算是个事儿。
而且小儿子脸上对他这个父亲尊敬和仰慕,并没有分毫减少。
也就是说,他儿子还是那个孝顺儿子,女儿还是那个糟心女儿。
刘璐满怀期待地等着他跟自己站在同阵线,准备听他教育儿子,结果等碗里黄花菜都凉,也没听见自己丈夫说出句话来。
薛承脸‘知道’,拿起筷子说道:“嗯,吃饭吧。”
左脸写着:大惊小怪。
右脸上书:不过如此。
脑门上句横批:幼稚。
薛承很确定自己看到她翻起那个白眼。
薛家老父亲:“……”
看自己大女儿方向,又看看刘璐,最后皱皱眉头,看向薛继鸣:
“继鸣,怎回事,你说下。”
薛继鸣没想到自己妈妈又提起这茬,顿时有些头痛,不知怎看看花白禾,开口将那件事几句说完。
薛承本来已经做好自己儿子跟那些校园里无所事事小混混块儿虚度光阴准备。
结果这听……
薛承不再逼她,所以他姐姐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当时薛继鸣还小,这些事情都是带他保姆平日里嘴碎,跟他随口提。
却不知为什让他印象这清晰。
更奇怪是,他想起自己小时候有次贪玩,不小心跑进姐姐书房里,拿书架底层好几本童话故事来看。
他看入神,坐在地上捧着书,津津有味读着,外头保姆满屋子找他找不着,急差点将在外面工作
刘璐:“……”
刘璐:“???”
没?训斥呢?重申薛家教育呢?
薛继鸣松口气,本以为自己会遭到严厉批评,但是不知为什,他察觉到薛承刚才朝薛苓投去微妙眼神,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什。
他忽然觉得自己姐姐挺可怜……
他内心涌起丢丢疲惫。
也许是对当年在女儿出事期间忙于跟妻子拉扯离婚事宜,导致对女儿缺少关怀愧疚,又或者是这多年眼睁睁看着孩子在文盲道路上越走越远,却无法将人拉回痛心。
总而言之,薛承发现自己听到这种事情,内心片祥和。
甚至差点想问刘璐句:“有事吗?”
舍友是个热爱写商业电影,起码也为自己生活在奋斗啊?
他沉默半晌,问句:“没?”
薛继鸣摸不透父亲想法,小心翼翼地回句:“……没。”
薛承:“……”
他看看自己脸担忧妻子,又看看过于小心儿子,然而在这统画风背景里——
后头有个人,脸上表情相当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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