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已经很能适应修行节奏,甚至在没有名师教导情况下都能够自己学习功法,急不可耐地想要得到某人褒奖。
都已经好几个月过去,星隐也该出关吧。
花白禾强压下自己身后那根无形中在得意摇晃尾巴,背着手踱步到星隐偏殿中,东看看,西看看,想等着这人出来,与她邀功。
花白禾想,自己每
与星隐如出辙两道声音在她耳边出现,念咒般地不断重复这些内容,仿佛希望下秒就见到她堕入修罗地狱,抛却所有理智……
入魔。
……
是日。
闻道阁中。
星隐又想起花白禾来。
她经受天道那问缘由……
都与那人相关。
星隐欲念,都因她起,执念,也全是她。
“若不是你对她欲念太深,哪来?若不是你对当年之死执念太深,哪来她?”
星隐仍未得出答案,天道却已经知晓她迷茫,于是劫雷降下,在她根骨中埋下答案。
天道不允她成仙。
所以,她不仅不会变得更加强大,反而要在修炼过程中时时面对这个拷问,问自己为什坚持要修有情道。
明明,无情才是她要走路。
……
理解,更有修士所修道理解。
谁也不知道,她曾试图冲击过渡劫期……
然而失败。
当时代表这个世界至高法则天道问她句:
“尔非人、非怪、非鬼、非灵,凡根已断,无来处,无去处,本是无情者,缘何修有情道?”
花白禾从冰水中睁开眼睛,感觉到自己呼吸间股沁人心脾凉意在体内流淌,让她不至于像是最初进入冰桶时那般瑟瑟发抖。
如今,哪怕系统给她将桶中那些已经融化水重新凝成冰,让她坐在其中,她也不觉得寒冷,反倒有些惬意。
这感觉,让她隐约地意识到自己《冰肌玉骨》功法入门。
花白禾极为高兴,连毛巾都懒得拿,从冰桶中起身之后,抬手就给自己掐个法诀,直接将身上多余水汽给除干净,抬手召来旁边衣袍,穿整整齐齐之后,就往星隐平日里住偏殿方向而去。
心底满是雀跃。
靠在她左肩上那个眼珠子通红人指指自己,又指指右边那个家伙。
仿佛还嫌对星隐刺激不够似,她又补句:
“你是否在想,若是你当年没出那场意外,你二人早已平凡相守世,何至于沦落到如今这飘零境地?”
“承认吧,你恨不能将她揉进你骨血里,与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承认吧,你恨不能将当年害你遭那场难人千刀万剐,才能解你如今非人非怪非鬼非灵之苦。”
星隐从回忆中趟过遭,走神也只是刹那,在身旁两人看好戏目光中,她慢条斯理地问句话:
“何谓有情?何谓无情?”
问出之后,她又慢慢地闭上眼睛,低声问道:
“若以原先人族身份来修行,是不是就会被天道所接纳?”
没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
天道句话,直接问到她心底里。
戳中她最不愿被提及伤痛。
星隐心中涌现出巨大悲怆,然而她却不知道该怎回答那个问题。
满脑子都只剩句话……
她为什就不能修有情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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