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比下午温度低些,只有二十七八度。
房子里不透风,还是热烘烘,不过还是勉强能忍受,还行。
纪岑安挺尸般瘫着,许久才放下胳膊,睁开眼,看着顶上天花板。
……她记得徐行简三年前是要出国深造,在纪家出事前那阵子,如今看来肯定是因为纪家倒台而改变计划,没离开。
那南迦还跟徐行简块儿,是单纯出来做什?还是他们已经在起?
两道并行背影在黑夜中逐渐模糊,越来越浅,直至看不见。
纪岑安很久才直起腰身,定定心神。
重新叫车回城中村已是个把小时后,快凌晨点。
四处沉寂,路上深远空落。
出租车停在离筒子巷几百米远桥上,纪岑安没让送到住所外,余下路从其它小道多转两圈再回去。
有多余回应。
也是自作多情,她早前哪个样,现在又是哪个样,怎会认得出。
几年前纪岑安是何等张扬夺目,简直风光无两,哪是眼前这个满身地摊货行头装扮,狼狈不堪又落魄,像条可怜丧家犬。
别说是南迦,即便她那些个所谓昔日挚友们来,只怕也不会给半点关注。
谁能料得到,有朝日她也有这般凄惨下场。
进出租屋,她也没开灯,摸黑关门,再到床边坐着。
静默冷静下来,出租屋内才变亮。
洗漱,收拾,随便弄弄。
后半夜也没吃饭必要,没心情做,省得费精力捣鼓。
到外边跑晚上,纪岑安有点累,杨叔给那个信封都没打开看看就扔边,准备明天再整理。她蓦地摁灭灯就上床,同时将手机也甩开,直仰着躺下去,抬起胳膊捂眼前,歇歇缓缓。
师生三人很快聊完,徐行简他们与女生分别,朝这边走来。
纪岑安垂首,避免和他们产生接触。
徐行简根本没看到她,边走还边接过南迦手上包,绅士帮忙提着,路过时朝着南迦柔声问:“过两天去那里吃顿饭?”
南迦也全程不瞧这边,施施然过去,应道:“嗯。”
双方不着急地走着,没会儿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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