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也被带上,合拢,隔绝里外。
整个二楼便只剩纪岑安人。
四处空旷,针落有声。
至此为止,纪岑安如何不懂发生什,是怎回事。
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谁也没有发现,实则不然,不知何时就已经露馅儿,早被逮住尾巴。
没多久,司机又折身回来,手上拖着瓶酒和俩高脚杯。
那瓶酒也熟悉,是纪岑安头次带南迦过来喝,LaRomanee-Conti,罗曼尼康帝。
再次见到旧物,往昔场景便浮上心头。
这瓶酒,曾经南迦并没有喝,半滴都没碰,全泼她脸上。
纪岑安记得清楚,那会儿南迦收到这份礼物后脸都白,血色尽无,默默忍受地看着她,不久就扬起杯子把酒都泼向她。
纪岑安杵在原地,到此就不继续往里走。
保镖尽职尽责守在门口,无视她。
司机只问:“江小姐想喝点什?”
不说究竟过来做什,别只字不提,神神秘秘。
纪岑安沉沉心神,摇头,回拒。
中庭位置有处由玻璃墙围起来植物景观设计,里面有造价不菲假山石等等,还种有需要高昂维护费用观赏竹子。
纪岑安对这里十分熟悉,以前数次来过。
——到底是她亲自找大师设计地方,这儿砖瓦都是出自她意思,她本人挑选。
这曾是她送给南迦生日贺礼,也是经过最初那半年,毕业后她最常来去处。
后来她们就是在这里见面,每次都是南迦在二楼等着她,两个人会在这边待上两天。
只是对方从未点破,直到今晚才找寻上来。
也不知道是想怎样,但必定不能轻飘飘就揭过。
纪岑安走到茶几那边,垂眼看着两只玻璃杯子。
许久都没其它动静,无人进来,迟迟不见熟悉身影出现。
二十分钟,半小时,快个小时
她那时年轻气盛,不明白南迦为何会不喜欢,也同对方置气,相互冷落将近半个月才和好。
当然,是她先低头,高傲如南迦自是不会向她服软。
南迦巴不得再也见不到她,宁肯她气之下就走得远远,最好从此就断开不相往来,哪会如她心意认错求和。
司机也不解释为何送酒过来,只低身将东西都放到茶几上,径直略过纪岑安,放下酒和杯子这些就再次离开。
这回是真出去,之后没再进来。
“不用。”
司机也不再问,转身又出去。
以为他是离开,纪岑安余光扫,过会儿到书架附近站着,看看。
架子上书都是原先那些,具体有过什,现在就留着什。不多,也不少,样样都如往年。
要不是此刻还清醒,纪岑安还有种回到当初错觉,乍然似是在做梦。
别墅所有布置都没变,还同当年样,细节到透明花瓶放置,包括里面养着新鲜纯白茉莉,都还是往昔那样。
与纪岑安第次领着南迦来时场景致,完全能重合上。
甚至是最里面那张床,那个她们数次温存依偎过地方,床单都依旧不变。
无例外,几乎都还原。
大抵唯不同就是纪岑安这个人,当年她有多风光无限,现在就有多穷困落魄,犹如凤凰成没毛麻雀,相去可谓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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