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住院部楼,小宇也不哭,搂着她就喊“姨姨”。
纪岑安不认便宜亲戚,蹲下去拍小孩儿背。
“边玩去,不要走太远。”
小孩儿不想玩,抱
纪岑安不作答,会儿才反问:“你不也空着?”
陈启睿发支烟递过去,实诚说:“嗯啊,但个人顾不过来,需要个帮手。”
纪岑安不会答应,没得商量。
自己才几斤几两,还去怜悯人家,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她让陈启睿快滚,别搁这儿妨碍干活。
陈启睿滚得麻利,临走前将医院地址和病房号甩给她,说:“明下午你去接个班,阿冲她没时间,也去不,张林荣让帮忙搬货。”
这破房子能租出去间可不容易,同栋别租户已经有人不租,要是把她逼走,保不准哪个时候才能找到新租客,房东哪能愿意。
城中村里找新房子不难,几百块钱租房抓大把。纪岑安不出天就找到新住处,价格方面比较合适,不比这里贵多少。
她想着第二天就过去,可亦是这天,发生件小插曲,延误进程。
陈启睿第二次到网吧通宵,路过她身边停留片刻,状似无心说句:“阿冲家里出事。”
纪岑安不管闲事,眼皮子都没动下。
阿冲自然就不打。
纪岑安下定决心推开那些杂七杂八,集中心思打工,专注郭晋云动向,另外算着房子租期,准备过几日就再物色处新租房。
不在固定房子里待太久,两个月已是极限,该转移阵地。
筒子巷房子不收押金,每个月按时交钱就可以,她随时都可以搬走。
纪岑安打算搬去城中村另个地方,动作尽快,也就等这边租期到时间。
医院离这边不远,几个公交站就能到。
阿冲她妈躺在病床上喘气都艰难,瘦得形同枯槁,全然没早前气色。
纪岑安帮不太多,到医院帮着守半天,等阿冲来,又帮着带带小宇。
小孩子怕打针,见到护士进来给外婆吊水就吓得直哭,嗓门儿响得二里地外都能听到。
以免添乱,纪岑安单手拎着小萝卜头到外面让其哭个够,不在病房里号丧,并到离医院不远处超市买俩糖塞这破孩子嘴里。
陈启睿欠得慌,无视她淡漠,自顾自边杵她面前抽烟,边满不在乎讲着。
——阿冲老妈子病倒,病得还挺严重,她那个讲话都不利索儿子近来也不太好,又是感冒又是积食。阿冲现在挺难,面要工作,面还要照顾亲妈、带孩子,眼看着都快坚持不住要辞工。
陈启睿吐口白气,缓缓说:“小宇下学期该进幼儿园,不能没钱。”
纪岑安当做耳聋,埋头做事。
“你白天挺闲。”陈启睿说,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房东不晓得她不续租事,中间还过来催次房租,让赶紧把下个月交,又说应该收押金,他早前忘收,让纪岑安下个月必须补上。
像是真觉得纪岑安非租这里不可,张嘴就不饶人,仿佛他是大善人,租房子给纪岑安纯粹是在行善积德做好事。
纪岑安不打算交房租,也不讲实话。
要收钱等下个月再来,到时给。
房东拿着没办法,也怕逼急她不租,叨叨半天还是空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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