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在普通病房,方是高级套间病房,两边不处于相同楼层,中间差出大截,再碰上可能性很小。
忙完所有需要做,纪岑安到过道尽头楼梯口站会儿,单独待着,不想被阿冲老妈问东问西。
老人家关怀过剩,都难受得有气无力躺病床上,却还是念着年轻人忙碌,总是糊涂地反复唠叨。纪岑安招架不住,于是离远些,安慰不来老人家,也是图清净不想听啰嗦。
在楼梯口待十几分钟再折返,进到病房里,娃娃脸已经来。
这小子也是到这儿帮忙,八点后阿冲要到酒吧上班,估计三点才能过来,期间得靠娃娃脸守着老妈和小宇。娃娃脸和其他同事换班,改成明儿早班,空闲时间相对自由。
把纪岑安当客人对待,念着她专程过来帮忙,不好意思随便怠慢。
纪岑安没啥意见,报俩家常菜名,价格都不贵那种。
阿冲记下,会儿再谈及她气色有点憔悴,看着就像是累,问是不是上夜班太辛苦没休息好,不适应网吧工作强度。
倒没将其和电梯口事联系起来,只是感觉纪岑安下楼前都不是这样,现在瞧着有些疲惫,莫名就略显颓废无神。
纪岑安摇头,搪塞道:“没,可能是出去晒圈,外面太热。”
楼大厅药房等候队伍较长,工作日病患倍增,光是自助缴费机前就排起长龙,随处都是黑压压攒动人头。
人群中轻微汗臭与医院消毒水味道混合夹杂,还带着股说不出来气息,冲鼻又难闻。
纪岑安抓着已经交完钱单子挤在等候区,守着药房叫号。旁边阿冲牵上小宇,不让小孩儿乱跑,不时同她搭话,讲到晚上怎安排。
纪岑安心不在焉,没咋听,注意力分散。
在想事,走神。
有别人接替,纪岑安就能走,可以先回租房歇歇,到点再工作。
眼下才七点多,离晚班开始还早。
纪岑安没留下,婉拒阿冲让起坐公交回去邀请,也不打算回筒子巷。她到住院部下面公园长凳上坐个把小时,趁太阳落山吹吹风,透下气。
成天只身窝在狭窄幽闭屋子里也无聊,适当呼吸新鲜空气也是种放松方式,不至于那压抑
“这太阳是挺大,今天38℃。”阿冲说。
排二十多分钟队才取到药,其后是纪岑安抱孩子上楼到病房里,阿冲独自出去买饭菜再拎回来。
住院部这边间病房四张床位,三张床上都是人。阿冲老妈在靠窗位子上,纪岑安进去护士就来,到这儿换输液瓶,并交代家属等会儿要做哪些事。
纪岑安逐照办,晚点再到护士站跑趟。
虽处在同栋住院楼,但接下来没再发生类似相遇。
阿冲唤她两下,小声喊道:“江灿。”
纪岑安好会儿才敛起心神,迟钝察觉这是在叫自己。她转头看看,以为是叫号到她们,应声说:“马上去。”
阿冲拉住人,说:“不是拿药,还没到咱们。问你晚饭想吃什,盒饭还是炒菜,或者点别?”
纪岑安对食物不挑剔,“都可以,你们决定就行。”
“那吃炒菜,等会儿到门口馆子买,你拿药就先带着小宇上去。”阿冲说,又问想吃哪种肉,喝不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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