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安垂垂眼皮,看着桌面。
“都样,没多大区别。”
她们前几年来过这个酒楼,第次到这儿还是纪岑安带南迦,到此庆生。
以及纪岑安还没学会做广府汤那段时间,都是派人从这里买外带到北苑,专门费心思定要让南迦喝上。
太长时间没尝到熟悉味道,纪岑安竟记不得,俨然忘这道汤是何种滋味。
“炖牛腩,尝尝。”
会儿,南迦再给纪岑安夹菜,按纪岑安口味挑。
纪岑安必须接着,悉数都吃掉。
南迦对其倒是满意,自己也吃块鱼胶。
桌菜拢共二十几道,摆盘精致,分量也多,两个人肯定是吃不完。
“没有,”纪岑安说,别开脸,“还行。”
南迦这才放下胳膊,文静收起手,恢复如常。
又把碗推过去点,南迦柔声道:“这桌子待会儿该凉。”
心里然,纪岑安执起筷子。
南迦为之夹菜,犹如先前所有事都不存在,裴少阳没来过,今夜只是专程请纪岑安到此吃顿饭,不为其它,没有任何目性。
这久,小处破皮早就痊愈,自是不痛。
可南迦也不是在问纪岑安,不关心这个,不需要回答。
纪岑安本是要拒绝,欲走,送完东西就该离开,但没能有机会。南迦直不给她选择余地,执意让其待在这里,哪儿都不准去。
既然大费周章设计这场局,那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就结束,不只是让她旁观完便收场。
南迦留着她,也不做什。
要知道,当初纪岑安挺爱找茬,若是咸淡不对,那她保准要给酒楼找事,吹毛求疵到极致。
不过后来等纪岑安学会这道汤,她那厨艺着实拉胯,煮东西有够难吃,她也就不找酒楼麻烦
事实上,哪怕她们持续吃大半个小时,那些菜都没见得明显变少。南迦没怎顾着自己,多数时候都在照顾纪岑安,没多久纪岑安碗里就堆出小尖儿,满满当当。
纪岑安几口就饱,可还是没浪费碗里,几乎都吃完。
场面诡异和谐,相似感萦绕不散。
过往与现实交杂,刻意又奇怪。
“今天汤好像不够鲜,味道有些淡。”南迦开口道,恬静斯文,言语间好似将这里当做北苑,她侧下身子,问纪岑安,“你觉得怎样,还行吗?”
无人前来打搅她们,连服务生都被支开。
这是属于两个人独有天地,起码饭间是这样,那些杂七杂八人或事都被抛开,她们若无其事地相处下去。
南迦也没吃,白日里劳累,只有眼下才有点空闲时间。见纪岑安有所动作,她亦端起碗,径自跟着吃点,动两筷子。
包间里清净,鸦雀无声。
气氛沉闷,各自都压抑着。
“先吃东西,十点后送你。”南迦说,给予应诺,暖热指尖缓慢擦过她嘴角,神情莫测,掺杂着点莫名古怪情绪。
温声静气,语调平平,听不出半点强迫之意,可实际上不容拒绝,由不得纪岑安意愿。
南迦还捏起纪岑安下巴,随即再是句:“最近好像又瘦些,工作很辛苦?”
不喜欢这般对峙,心里都微微紧紧,纪岑安嗫嚅半晌,终究还是说不出继续撇清关系话,没再刺激南迦。
服软,放缓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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