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此处表面勉强能维持住安宁假象,另边中心区高楼内部就没这平静。
收到消息第时间,慌神郭晋云几近连滚带爬往表哥那里奔,改往日里吊儿郎当无用废物模样,拦都拦不住,非要闯进办公高楼顶部豪华大平层里,心惊腿软地找到正在和得力下属谈工作裴少阳,面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哥俩有些时日没见过面,难得遇上次,旁观下属还有点惊讶,对这个领导纨绔亲戚到来感觉诧异。
但裴少阳泰然自若,二话不说,抬手晃晃,暗示下属出去,然后与郭晋云单独聊聊。
之后是郭晋云捂着肿得老高脸出来,他英俊帅气面容上赫然多道红色巴掌印,比上次在会所里挨打还狠,被扇得嘴角出血眼冒金光,走出几步路还差点站不住,身子甫歪斜就险些摔。
局面横生枝节,出岔子打得两路人马措手不及,所有行动都为时已晚,回转不,概无济于事。
纪岑安做足准备,耍得大伙儿团团转,走前布置得这周全,用乱七八糟幌子迷得他们昏头转向,基本没落下任何有迹可循线索,短期内要再找到她堪比海底捞针,机会渺茫。
这位太能玩弄人心,到底是打小就混到大,把戏层出不穷,自始至终闷不吭声,几个小伎俩就骗过全部暗中眼线,直到跑远这边才迟钝知觉。
也不怪各方眼线太蠢笨,反应慢,主要是实在防不胜防,纪岑安近期行径过于具有欺骗性。
新买粮油米面,续交房租,有条不紊地工作,昨晚也照常洗衣服挂阳台上晾晒,甚至丢在网吧那个挎包里,还装着她在网吧顺手拿走饮料……怎看都不像是要脱身出走,反而透露出会长期留守Z城、死扛坚持决心。
公司里其他员工纷纷侧目,被这阵仗吓到,可又不敢正大光明地看,个个离得远远,有意瞥瞥便赶紧挪开视线,连忙屏声敛息忙手上活儿。
城里动向纷乱,可这些都无关紧要,数小时后,快晌午之际,路西行面包车终于在所露天车站停下,赶在午饭前抵达终点站。
车人下去,给钱,至此分别。
司机夫妻到这儿还在叨咕价格问题,揪着钱多钱少不放,收票子时定得让四位乘客加价。
“这趟从天黑开到天亮,油钱贵,车子也损耗,收你们这点亏大发。不成不成,人加十块
可纪岑安偏生就是没影,几个小时内就踪迹全无。
正如纪家出事那会儿,各路老板老总上门追债,将其控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纪岑安表面上也肩负起担子,变卖名下个人财产填补部分空缺,方面义不容辞做好有关底层员工安抚和后续处理工作,先把那场局里无辜小角色安置妥当,乍看还挺有责任心;可另方面,她又忽悠得那些有厚实底子大债主不着东西南北,趁全局崩塌前就火速消失,毅然决然离开。
赵启宏对三年前只是知半解,不清楚全过程,但明白该怎做。
寻不到人,可也不能放徐行简进来添乱,只好把人堵外边,借口南迦有事外出不在,让徐行简吃闭门灰。
这趟是有事而来,徐行简不大愿意无功折返,但最终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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