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记挂,难免会惦记。
也不是善心泛滥,只不过推己及人,还是做不到完全袖手旁观。
几乎夜未眠,硬生生捱到天亮。
翌日大清早,纪岑安天刚蒙亮就起,困意疲倦地穿上鞋子,麻利收拾番就辞别主人家,假装家里有事,提前回去。
本来要待上个月,到这儿就早些走。
郭晋云本性就是烂痞子,收到那封“问候信”,左思右想还是没触碰纪岑安逆鳞,放过杨叔家,可他贱人心思作祟,损招多,转而就朝其他人下手。
像只闻着味儿就会出动苍蝇,本质上就是条扭曲、长期浸*在恶臭环境中蛆,净做些上不得台面勾当。
整个下午,纪岑安憋不住有点烦躁,中途想出去点支烟,临到摸出打火机却又没有,还是忍着。
这人本身就不是隐忍性格,当初与郭晋云也是路货色,加之直以来都想着不能将麻烦带给别人,纪家事不可以再扩大化,如今却遭遇这种局面,心头必然压着火,说不出究竟什滋味。
实话实讲,纪岑安并不喜欢陈启睿,看不惯他身毛病,可眼下还是觉得恼火。
纪岑安嫌弃他,照着他脑门儿就是下,厌恶地骂道:“现在赶紧滚。”
张林荣听话,爬起来就往外冲,唯恐纪岑安后悔追上来,溜烟就跑没影儿。
这个软骨头不敢找人回来算账,另外方式也不会用,他就那个样,多半离开后连吱声都不会。
纪岑安不担心,低眼瞄向地上已然摔坏手机,皱皱眉。
她对着那个破手机在踹两下,确定电话确实没打出去,不久就从相反方向离去,转悠大半圈,若无其事回到店里。
主人家猜想她是忙,见其脸色略微苍白,还以为她家里真出大事必须赶回去,当即也爽快,折回半房租给她,并送她到车站,帮着找车。
回程几个小时,无需辗转隐匿行踪,不像刚来时那样。
进城后第件事,纪岑安先戴上帽子出门
再思及阿冲……个单亲妈本就没啥能耐,上有带病母亲,下有将要读书儿子,若是近期出哪样不测,哪怕是小小冲击,对这娘仨影响定然还是很大。
信息发达现代社会,谁都明白不能做违法乱纪事,明面上也不会触及那道线,可实际上操作就不定。
不说远,凭那些有钱人肮脏手段,纵使只是在阿冲他们工作上使个小小绊子,那也是很大问题。
刚离开城里那会儿,纪岑安更多是放不下某种执念,心底里有点不该有想法,但现在又加深另外担忧。
晚上,躺床上,纪岑安翻来覆去,久久睡不着。
没监控没传闻,在这个穷乡僻壤里,只要两位当事不声张,谁都不会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什,更无从得知动过手这些。
手机店店主以为纪岑安是回住地方拿东西,纪岑安就是这说,店主不怀疑,等她回去后,还热心问问。
纪岑安胡诌八扯,藏着事,不似上半天专心,回答问题也注意力不集中。
收拾张林荣时挺能耍横,但私下里冷静点,不免还是会受到些许影响。
说来说去,问题还是从她这儿衍生出来,症结在她身上,阿冲和陈启睿都是不该入局清白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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