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多快到十点,她们这才起床,慢腾腾分开下来,依次进浴室洗漱。
南迦先赤足下床,捡起床边睡袍披上,勉强遮遮。
那件睡袍本是给纪岑安准备,昨晚也是纪岑安在穿,但南迦不挑剔讲究,径直拿起睡袍就穿上。
睡袍还配有条裤子,南迦没要,玉白腿光着,半隐在衣料之下。
纪岑安晚几分钟起来,状态不是很足,觉少,嘴巴都干干。她抱着被子拢在胸口,迟缓地平复心神,许久才掀开被子,找到自己多余那身旧衣服穿着。
搂晚上,至此还不放手。
但同时,这人身上,脸上神情,乃至每个动作举止,都未透露出丝毫爱意,甚至是情人间可能会有样子。
颇有种她们最初在起时感觉,不在乎结果,只将对方当做临时某个人。
起先纪岑安可没想过要和南迦走远,念头尤为低劣,仅是得到对方,能维持多长时间交往关系都不重要,没把南迦当做最后个。
二十岁纪岑安还年轻张狂,心是浪荡,对情爱事看得开,既享受其中又随性,那时不觉着这辈子必须绑谁身上。
无论诚实与否,有事实不可辩解。
若不是郭晋云挑衅闹事,搅和安宁,打压阿冲和陈启睿,纪岑安应该不会动恻隐之心,多半是不回来。
口是心非掩饰太假,南迦也不需要纪岑安反驳,语罢,又抚抚纪岑安,红唇微微张合,几近挨上纪岑安耳廓,但始终没碰到。
暖热呼吸很轻,没有任何分量,可落在耳朵上却存在感十足,无法忽视。纪岑安收紧胳膊,不由自主就勒住身上人,死死勾着南迦纤细柔软腰肢,铁似钳住,没两秒钟,指腹亦在南迦外露肌肤上磨蹭,揉揉。
力气有点大,可南迦哼都没哼声,任她怎鼓弄,概不给予回应。
仍旧不碰衣帽间里牌子货,不打算接受。
个小时后,二人到楼下餐桌前坐着,提早吃午饭。
上
虽然现在也不是这认为,不过那之后她也确偏执,直不腻味,不感到厌烦,到后来还愈发当真。
大抵是人劣根性作祟,心里总有那点奇怪情节使然,放不下生命里第个,也不愿直面现实,拉不下面子。
如果纪家再坚持几年,依照纪岑安本性,可能又是另个样。
感情无非就那点事,看多也就不稀奇。
南迦也这样,待在纪岑安身边,亲密贴着她,与之纠缠不休,然而归根到底,给人感觉却大相径庭。
仿佛没知觉,触感是麻木。
“不要乱想。”纪岑安说,声音略喑哑。
夏夜里闷热,但空调风正对着吹久,终归还是有些不舒服。何况她们那样折腾,两个人都出身细汗,先前纪岑安额角脖子上都稍微沾有咸湿汗水,到现在自然风干,难免会有点不适。
南迦听而不闻,后面就不想深究这些没用,拂开她头发,又倒她身上,条光滑腿搭在她腿上,在被窝里勾勾她,舒适地磨磨她脚踝,蹭两下子。
忙完公司那边,第二天有空,南迦不回南家,也没心情去找徐行简或别谁,上午待在北苑,大清早不着急离开,太阳光线透过枝丫照进屋里投到床上,她才抱着纪岑安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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