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安这才想起来,迟疑须臾,转而问陈启睿网吧如何,娃娃脸工作有事没。
陈启睿说:“哦,那个啊,江添自己辞职,也没干,没啥影响。”
江添,娃娃脸名字。
纪岑安长眼抬,看向他。
还是被触动,以为是自己导致。
陈启睿问:“你这几天住哪里,重新找房子?”
纪岑安冷漠说:“睡大街,露宿外边。”
陈启睿“啧啧”两声,肯定不信,说:“住哪儿?”
定然不会告诉他,纪岑安不讲,眼神都不给个,闻言,蹲下身拉过闷闷玩床单小宇,为那破孩子擦擦花脸。
像是发现今天有哪里不样,小宇这会儿很安静,怯生生挨上纪岑安胳膊,乖巧地小声对纪岑安说:“姨姨,想找妈妈……”
小时就能出来。
届时做完,天都不会黑,也就太阳才落山没多久。
医院不允许有太多陪同人员守在手术室门口,直系亲属去个就行,别人尽量不要跟着,尤其是小孩子,以免小孩儿不懂事捣乱。
纪岑安和陈启睿他们轮流站岗,每隔小时换人陪着阿冲,另外两个则留在病房里带娃,期间顺便下去买点喝上来。
阿冲在动手术前就止不住眼泪流,看着亲妈躺着被推进去,哭得就更凶,不多时眼皮都红肿。
但很快,陈启睿不甚在意地解释:“那个工作本来也不咋样,他只是打暑假工,挣点学费,以前跟你样,临时工,没课时候才过去守着。”
江添还在读书,是附近某所大学大三生。因为家庭压力和诸多方面问题,他是中途休学再重考高中,23岁“高龄”才读上大学,如今和纪岑安同龄,却还在边打工边供自己读大学。
纪岑安不晓得这事,直以来都当江添是早就出校园进入社会那种,江添和网吧里其他同事也没讲过这些。
不提江添是哪个大学,陈启睿接道:“他已经新找到工作,在他们学校饮料店上班,待遇比网吧好点。”
纪岑安拍小孩儿脑袋,忽悠道:“你妈出去逛街,等会儿才回来。”
陈启睿站边皮痒不舒服,又问:“找工作吗?”
纪岑安说:“再看。”
“网吧那边肯定不招你。”陈启睿说,废话连篇。
也是他主动提起,纪岑安迟钝知觉,自己其实给陈启睿找麻烦。毕竟原先是陈启睿给她找路子,将她介绍到网吧工作,还是娃娃脸想办法把她安插进去,而她不辞而别,忽然就走,必定会给其他人带来影响。
陈启睿先到那边陪着,但这个,bao躁直男不懂如何安慰人,全程声不吭,除守着阿冲哭,别什都没做,递张纸巾都不会。
他蹲在墙边,心里烦乱,条件反射性要摸烟抽,可还没把烟叼进嘴就停下。这里是公众场合,医院,哪能抽烟。
路过护士撞见这幕,迎面就面色正经严肃批评他顿,气得让他赶紧离远点,别在这里待着。
后面是娃娃脸去换下陈启睿,纪岑安把娃丢给陈启睿看护,自己下楼买包纸巾丢给阿冲,接着折回病房。
许是心里也不好受,陈启睿总想找点事做,找个人同自个儿讲话,于是甭管纪岑安愿不愿意理会自己,他不住地叨叨,讲着些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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