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杀伤力,作用聊胜于无。
纪岑安习以为常,不是第回经历,听得多都能背出南迦会骂自己什,顶多就是“不正常”和“有问题”之间切换,来来回回都这几句。
太久没听过,纪岑安倒有些怀念,尤其听到南迦斥自己有病时,点波动都没有。
本就是自己耍伎俩促成,料到南迦会是哪样反应,很坦然自若。
纪岑安骗人,找理由忽悠开车小郭,诓得那小子团团转,真当是出大事,二话不说就如履薄冰地送她回来,生怕耽搁时间。纪岑安让先不要告诉赵启宏,再编借口骗两句,小郭也大傻子地信,到现在还不知情。
对方聋子样,不止不听,反而把她两只手都攥拢,压过她头顶按着。
“下去。”
纪岑安说:“今晚留这儿。”
她俩陷在软和床榻间,躯体紧挨,挣动拧转时候身子摩擦着被褥,轻微响声窸窸窣窣。
门外过道中还有人,时不时有侍应生走过,偶尔也有别客人上来。
不对,确有错,纪岑安不辩解,随便下边女人训斥,过会儿才捏住南迦下巴,让正面转向自己,似是听不懂南迦生气点,神经质讲道:“徐家那几个不也没走,其他人还在。”
南迦扭开脸:“他们是客人,老太太让留着。”
“徐行简也算?”纪岑安问,执意把她转回来对着,再伏低些身子,几乎快碰到她嘴角,“他住哪里,隔壁,还是楼下?”
南迦不回答,不与之较真。
这种事也说不清,掰扯不明白。
毕竟她是南迦重要朋友,除赵启宏,其他局外者也揣测不出真实。
消沉那多时日,她们直以来都稳固着不受对方影响相处状态,好似再也不会被触动,真不在乎,但这次却如同冲破某种桎梏,闭合开关又启动。
大概是那点卑劣情感使然,植根于深处念想苗头都起来,出不去,只能在个圈子里打转。
许久。
还是南迦落败下阵
宴席之后有客人私下还要聚聚,有空闲聊,要找主人家再说点事,杂七杂八事很多。
隔着道厚实墙壁,里面看不到外边景象,路过这边人也不清楚屋内发生什。员工刚从老太太房间,即对面屋子里出来,才送杯老人家要喝温水上来,出房间,员工亦未能察觉到这边猫腻。
房间里黑乎乎,便默认南迦已经歇下。
宴会上忙天,尽早休息也正常,不会有谁怀疑。
南迦骂纪岑安,低斥这人有毛病,但这多年修养摆在那里,再怎置气也骂不出太难听话,连句带脏字都没有。
纪岑安挺来劲,鼻间热气轻轻,齿关再张合下,呼吸就有点急。
“他也住三楼。”纪岑安笃定,看南迦反应就猜出来。
身体像被钉在床上,动弹不得,南迦气息亦有些不平稳。她真来火,先前在楼下被这位挟持都还能维持住理智,始终克制冷静地应对,但现在不行,冥冥之中宛若又有曾经被纪岑安逼到忍无可忍时脾气,矜持不复,随之而来是某种压抑许久情绪。
很久没这样过,只有当初才如此。
透过模糊夜色,南迦盯着纪岑安脸:“离远点,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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