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也得找,只要没有下落,那就不能停下。
几个人连同警方,把周围地区摸个底朝天,整夜都没敢懈怠秒钟。
警局也在网上发布相关寻人启事,希望能有知情人士提供线索。
找不到孩子,阿冲神色灰败,可未曾落滴泪,崩溃发泄也不曾。她自始至终都绷着,即使偶尔嘴唇都在发颤,句话都讲不出来,但人还是能扛着。
——不到那刻也不敢倒下。
江添半晚上都在自责,把事情归咎到自己头上。他在见到阿冲后就狠狠扇自个儿两个巴掌,觉得对不起阿冲,是他没看好小宇才使得孩子丢。
年纪大亲戚眼睛都哭得肿成核桃,如同天塌下来,好几次站都站不稳。她就不应该关门,干嘛非要赶时间弄那些,若是等阿冲回来再做,孩子保准还在家里。
亲戚悔得肠子都青,懊恼到没脸见阿冲她们。
“公园那边再去看下,”陈启睿摸出支手电甩给纪岑安,边走边累得轻喘气,“咱俩人边,到铜鼎再汇合。”
纪岑安接着手电,也不啰嗦,直接照话办。
然而再找遍也依旧,没有就是没有,把排水沟石板翻开趴着找都没。
深夜公园乌漆嘛黑,中心区域亮着几盏路灯,火光微弱到随时都会熄灭似。他们将所有地方都看,甚至草丛都扒开钻圈,除人工湖那里,该寻角落处都没放过。
而人工湖里……纪岑安打着手电望着昏黑水,眼瞅不见水底。
都没有,啥声儿都无。
至于拐卖,谁都不敢打包票。
虽然是讯息发达现代社会,但也不是不可能,城里丢孩子又不是零概率事件,只不过现在很少见而已。
不论是不是,警方已经依据这个在查,早都向车站、机场等地方加派人手,阵仗搞得很大。
可截止至今,还是没进展。全都查遍,依然无所收获。
阿冲没怪他们,谁都不责备。
这种事能怪哪个,别人是过来帮忙,归根到底是她这个当妈没能力,拖累大家。
场面死寂,随着时间往后推移,所有人心都往下沉。
越久,越凶多吉少。
纪岑安和陈启睿凌晨半左右回次租房,看看阿冲与老妈,担心她俩时想不开,过后将江添喊出来继续搜寻。
这片湖有那宽阔,岸边建有仿古式廊桥,东边侧立着个巨大水车。水车还能运作,圈圈地转动,洒水声音哗哗。
陈启睿寡言少语,沉默看半分钟,转身往回折返。
“再去巷子里找找。”他说,喊纪岑安。
纪岑安握着手心,用心到骨节发白,亦语不发,不去想那种不该出现结果。
十点四十多,阿冲和江添他们从警局回来,被警车送到家。
不过可以确定是,孩子应该还在Z城。
“应该”,不是百分百。
警方还给其它折中可能性,或许小宇掉哪儿导致受伤,可孩子年纪小不会求救/求救不,又或许他被哪个小朋友带回家玩,没通知这边。
以往出警碰上过这种情况,大人都找翻天,急得要死,最终孩子在别人家里好好被发现。
陈启睿就是依据这两类可能在找,打着手电地毯式搜寻,担心小宇是不懂事贪玩,也怕孩子是不是摔沟里、污水井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