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转圈,这夜里还是
没面对纪岑安时和气,与平素形象相差极大,瞬间像是索命煞神活阎王。
司机个激灵,心头惊诧,不知自己哪个字说错,时鹌鹑似梗在驾驶座上。他脑袋空白,转都转不动,适应消化几秒,才讪讪转过去,知道该回大院。
接到人才去新街,没有,自是打道回府,不然还能去哪里。
司机坐直身子,万分不自在,屁股被针扎般。等到行驶出段路,可能是天儿热缘故,他额角都冒出细汗,细细层。
少有碰上这种时候,不会圆滑处理,怕老板个不高兴就开自己,太紧张。
邵予白被抛下,讨不着丁点好,心机使尽,软硬兼施,可最后依旧竹篮打水场空。与当年如出辙,不样起因,但结果相同——无论纪岑安和南迦吵成哪个样,世界都崩塌,也轮不上她顺序。
纪岑安眼里只有道影子,不管情意深或浅,悉数都留给那个不相干外人,未曾匀半分给旁边守着“朋友”。
邵予白面沉如水,不起涟漪,到彻底看不见,平复会儿,她才后脚出去。
走到转角口垃圾桶边上,邵予白抬手就将那些吃扔进桶里,未有丝毫不舍。
即使是大老远专程安排飞机送过来,花不少钱和精力,可没人吃,纪岑安不接受,所谓良苦心意就成垃圾。
纪岑安嗫嚅,想要说什,可话到嘴边还是出不去。
理不出个具体,不晓得该怎应答。
邵予白直直说:“你不爱她。”
纪岑安唇瓣张合。
“……”
吟:“你究竟想讲什?”
邵予白说道:“要你坦诚点,承认自己。”
纪岑安拧眉:“有什不能承认?”
“你对南迦感情。”
“就这样,没别?”
幸亏后排邵予白并未过多关注司机,还沉浸在先前情绪中,倒靠在座位上,会儿,闭上眼养神。
强行压住火气,赶在到家之前调节过来,避免回去被看出端倪。
轿车路通行,没多久就抵达邵家老宅。
邵予白已然整理妥当,若无其事下车,宛若才从工作上收心,今夜没做其他事。
·
垃圾就应该扔掉,留着也没用。
司机在后门等着,晚上进不来,保安不放行。
邵予白过去,弯身上车。
等这久才等到人,前头司机不明就里,不清楚老板怎,便向后面看眼,偏生往枪口上撞,不机灵地问:“邵总,现在回大院,还是去新街……”
邵予白冷脸道:“该去哪儿需要教你?”
可终还是哑然,作罢。
讲来讲去都是白搭,邵予白听不进去,越搭理越偏执疯魔。
纪岑安看后边眼,拉拉背包肩带,转回来,兀自朝外走。
丢下邵予白孤单人站在店门口,任由她,爱咋样都可以,缓步离去。
距离越拉越开,转角处个拐弯,旋即眨眼功夫,纪岑安就消失在那边。
邵予白言辞犀利:“你那时候也没把她当成正牌女友。”
纪岑安问:“所以?”
邵予白:“你起初就是相当于包养她,做法上没区别。”
纪岑安:“正不正牌都只有个。”
邵予白针见血:“可是你到现在也分不清楚自己对她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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