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放开,纪天明丢下她,把她扔地上。
后背再是痛,纪岑安倒在那里,待他快走出门口,又说:“你们已经迟……做什都晚。”
纪天明停住,但不回头,后秒就继续朝外走。
这出算是真正断开兄妹情谊,二十几年相处被剖开,像腐烂垃圾般散发恶臭。
旁边只剩外国佬守着,还没被打死纪岑安老半天都恢复不过来,挺尸般瘫着,浑身上下都疼,指节都抖几下,直
“车祸你找人做?”
纪天明不否认,说:“以绝后患,必须除掉所有风险。”
纪岑安紧盯着他。
纪天明:“当时那多警察都在,那些要债可不敢轻举妄动,给他们百个胆子他们也不会。”
纪岑安言不发。
“他也没把你当儿子。”纪岑安揭穿表象,“你比还差点,也就那样。”
……纪天明失去自控能力,砰地推纪岑安把,将其摔地上。
纪岑安倒下去,重重摔进堆杂物里。腰间被硬物硌到,很痛,她当即闷哼声,不由得蜷缩在地。
纪天明上去,单手抓她头发,双眼被盛怒蒙蔽。
纪岑安不示弱,对着就又是口血沫子。
明琢磨不透个中缘由,不明白某些道理,可纪岑安想得通。
兄妹俩大小就块儿朝夕相处,个屋檐下长大,纪岑安太清楚纪天明在乎点,不留情就戳他难以启齿脆弱。
她大哥表面上正常,光鲜亮丽,实际上就是个缺爱虚壳子,自小到大都听大人话,时时刻刻都循规蹈矩,活到现在次出格举动都不敢有,他就是十足孬货烂人,辈子都摆脱不父母阴影和控制。
纪岑安斜视:“你活该落到这个地步……咳、咳咳……都是自找……”
纪天明还不松开,真有要现场弄死她冲动。
“找很久凶手,就没猜到这种可能?”像赢得胜利,纪天明勾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确没有。
纪岑安抿唇,半晌,眼皮子半合:“然后,又怎样?”
不与之再浪费口舌,纪天明说:“你不要想有好下场。”
纪岑安接道:“那就等着看。”
但这回纪天明有先见,提前躲开,偏侧脑袋就险险避开。纪天明垂首,瞅着纪岑安惨样,颈侧青筋都跳跳,狠毒地看着她,忽而意味深长说:“三年前那次车祸是你走运,命大躲过,但这回可就不定。”
下意识愣住,纪岑安始料不及。
这是她不知道内幕。
观摩着她脸上闪而过错愕,纪天明心情不错,坦白问道:“你不会还以为那次是仇家打击报复吧,真当是讨债下黑手?”
纪岑安转头,面沉如水。
“在发现你不是们家时,就想过解决掉你,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你也活不到现在。”他用上两只手,那股子怨恨复杂而难以理清,不纯粹,蕴含太多情绪,“凭什你个外人可以过成那样,他俩都向着你。你不过就是个野种,从来也没人承认过你。”
纪岑安极力挣开些,勉强脱离他钳制:“凭有这个命,你没有,所以只能当个可怜虫。”
纪天明果然又,bao起,大有要拼命架势。
纪岑安说:“不过都是棋子,你迟早都会被抛下。”
纪天明眼下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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