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生没阻止,放任。
在这里待十分钟左右,医生才让出去,走在前头带路。
南迦还勾着纪岑安手,先是呢喃:“走。”
再站起身,由上往下相对。
新任主治医生还是说着晦涩病情讲解,不做承诺。
南迦被破例放行进去两次,近距离看看越来越清瘦纪岑安。
对方十分安静,比以往都规矩老实。
纪岑安呼吸很轻,也微弱,吃力地下下,胸口缓缓起伏。
视线从她快脱相脸庞掠过,南迦打量会儿才上前,在医生监视下接触这人,为之拂开脖子上发丝,暖热指腹挨到她耳后,若即若离地触及。
在此期间,纪岑安还是昏迷,但状态不坏,维持得还行。
医院不给下步指示,没有要把人转出重症监护室意思,也不再给她们句明确答复。
但没有坏消息就是在往好方向进行,算是有希望。
南迦寸步不离。
邵予白又进出医院几回,成天不得空,有时是出去见人,有时是到外面透透气。她比南迦理智,可没到那程度,等不住,把担心表现在面上。
灯火阑珊街道,听完电话,却没怎发表意见。
仍是寡言少语,律不起波澜。
无关紧要人是好是坏,公司发展,孙家云云,切都无足轻重。
纪岑安离开前将所有都托付给她,她那时也确实是在意,后来还被邵予白说动。但现在当纪岑安躺在病房里,以上种种又被推翻,再次变得没有意义。
老太太给南迦打电话,担心她。
不允许久留,医护接连催促。
南迦敛起心神,转身要放开。
可迟半秒——床上人指节曲起,像是本能地抽动,碰碰她掌心。
床上纪岑安给不回应,动也不动。
医生站在旁边做记录边说话,讲着医嘱。
南迦又摸到纪岑安右手,轻轻勾勾这人手指。
再凑近,都快俯身压到对方,南迦难受地闭眼,弯腰伏到纪岑安耳畔,红唇覆盖,在其耳朵上挨下。
极尽温柔缱绻。
捱捱就再是天。
如同困在这里,经历轮白天加黑夜,后日与前天多大变化。
五天、六天……
周多。
转院计划中止,这边直接请来知名医疗团队。
南迦没搭理,个字没回。
作为晚辈,南迦从来都是温和且孝顺,只有这次例外。
不想理会乱七八糟人和事,概都抛开。
如她选择纪岑安那会儿,丢开所谓家庭和后果,味跟着那个人走,不留回头退路。
时下时歇雨在第三天停,第四日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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