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是真,表皮不重要。
纪岑安说:“纹个和你样。”
南迦漫不经心回答:“再看。”
换到普通病房,意味着接下来没多久就是出院日子。
相应治疗措施都极有成效,专门请来医疗团队实力强劲,群人从早到晚都围着纪岑安打转,齐心协力搞定她各种病症。
“躺几分钟再起来走走。”南迦说,把被子也推开些,方便这人歇息。
纪岑安应声:“知道。”
不啰嗦唠叨,南迦兀自取来杯凉白开,连同要吃药片并递上来。
又到吃药点,晚些时候还要做检查,不能耽搁进程。
纪岑安接着杯子,仰头就口闷,吞下去才喝水。
南迦心里清楚,可不立即应答,隔片刻才说:“随你。”
态度挺端正,纪岑安拉拉南迦胳膊。力道很轻,还攥着南迦指尖有下没下地揉捏。
算是变相卖好,有些黏乎。
到底是敌不过,南迦讲不出多重话,到这儿就没。
纪岑安轻语:“不要担心。”
纪岑安:“但总能慢慢搞定,以后不缺时间。”
倒是认同这点,可南迦不讲出来,蹙起眉眼勉强柔和些。
纪岑安继续说:“等全部解决,清算完家……纪云京他们烂摊子,就可以留下。”
南迦掀起长眼:“嗯。”
“将来都留在Z城。”
上方白灯光明,满当地铺洒下来。
这句轻述未有太大波动,语气淡淡,听着就稀松而平常,但分量挺重,和往常都大为不同。
南迦站在那儿,背对亮灯方向。讲话时,南迦没看纪岑安,而是敛着情绪。
缕柔顺耳发在她低头时落下,尾端微卷,勾勒出她柔和侧脸轮廓。
纪岑安顿顿,半晌,和缓说:“不会那样。”
脑部淤血不算
习惯被这“投喂”,给什都吃。
做完这些,似是压下方才心绪,南迦瞅瞅病床上,正经回答先前问题。
“不难看,还好。”南迦讲道,语调平静,“做个文身应该能盖住。”
接着停两秒,然后补充:“不做也行,本来就没什。”
处疤而已,有就有,没必要非得折腾。
南迦说:“没有。”
“是不好……”纪岑安说,自知理亏。
也不是非要对方认错或揪着不放,南迦轻抿着唇,瞄见刚换完药纪岑安衣服还没穿好,病服领口都敞开大半,自然而然就为她理理,拉紧合拢病服两边,慢悠悠为之系上还开着扣子。
“躺着,别久坐,小心伤口裂开。”南迦叮嘱,摁下纪岑安肩膀。
“早结痂,不会。”纪岑安说,可还是听从,让干嘛就干嘛。
“……嗯。”
纪岑安强调:“跟你起。”
南迦指尖滞。
纪岑安成心问:“行吗?”
话里有别意味儿,不单单只是留下这层含义,也是在征求别。
南迦说:“这次就差点。”
“没有下次。”纪岑安允诺,不着痕迹碰下她手背,安抚地挨上去,“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已经结束。”
“现在还不安稳,回国还得处理那边情况。”南迦轻声道,不信这人。
纪岑安宽慰:“那也用不多久,很快就能收尾。”
南迦:“没有那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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