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姜瓷时不知
几个人抢着给鹿行雪让座:
“这里这里,这儿牌风旺!”
“就你牌风旺?也旺着呢!”
有位伯母干脆上手拉鹿行雪,爽声笑着:“咱们几个另开桌,不和他们臭男人搭。”
“……”
姜琳得意溢于言表,先前她说鹿行雪忙,说下雪不许鹿行雪过来,听人表面上附和,背地里心照不宣——听上去那高贵个人,是压根没把童家放在眼里,没把自己妻子放在心上,所以才会不来吧?
现在鹿行雪冒着大雪连夜来,所有猜度都不攻自破。
姜琳故意嗔怪她:“外面雪下那大,说好不来,你又跑来!”
“……”这戏演过,姜瓷手脚都不知道该怎摆。
鹿行雪倒还好,客客气气回话:“应该来,只是来得晚,众位长辈不要见怪。”
“啊?”姜瓷清亮瞳仁里映出鹿行雪靠近身影。
“头发湿就跑出来。”鹿行雪轻声说着,取下自己围巾,给姜瓷围上。围巾松软,圈圈轻柔绕上去,几乎遮没姜瓷大半张脸。
接电话就匆忙出门,她确实没来得及把头发吹干。
围巾上沾染着鹿行雪香气,非常浓烈,姜瓷扒拉着露出口鼻,鼻尖是红,脸也莫名有些红。
“……走吧。”她说。
行雪来电-
姜瓷去祠堂接鹿行雪。
鹿行雪来镇上,顺着红毯找到祠堂,后面不认识路,才给姜瓷去电话。
几个不肯回家孩子还在打雪仗,绕着祠堂跟前老树你追赶,童声清脆。
洋洋洒洒雪花被路灯镀成金色,鹿行雪站在檐下,隔着雪幕,她戴深色系圆顶毡帽,鸦瀑般长发自然披垂,大衣规规矩矩系着扣,像画报上民国美人。
姜瓷实在待不下去:“妈,鹿行雪还饿着肚子。”-
离开祠堂,雪夜寒凉空气灌进肺腑,姜瓷呼吸这才顺畅些。
事与愿违,不喜欢事还是发生。
鹿行雪在笑,姜瓷没问她笑什,这也不需要问。巴掌大脸,陷在围巾里,只露出双眼睛看身前人,那眼神充满无奈。
鹿行雪:“没关系,都可以应付。……不过你怎猜得到?真没有吃晚餐。”
“不见怪不见怪。”
“你是大忙人嘛……”
不知道哪里声音:“恐怕是晚都舍不得和阿瓷分开才赶来吧,啊?”
“……”
所有人脸上都挂着笑,姜琳尤其高兴。童廷凯问鹿行雪会不会玩麻将,反正还早,不如坐下来打几圈消遣时间。
鹿行雪却指着祠堂入口:“不先带进去和长辈们问好吗?听声音,里面还很热闹。”
姜瓷没动,鹿行雪见她迟疑:“怎?不妥?”
姜瓷做个深呼吸:“没有。”
她领鹿行雪进祠堂,两人刚露面,麻将就停,惊愕过后,姜琳立刻拉着鹿行雪介绍给各家亲戚认识。
鹿行雪逐打招呼,态度谦逊有礼。
“以为你不过来。”姜瓷收伞,两步跨上祠堂台阶。
鹿行雪转身,眉目含笑。
——她其实可以不来,没有人会强迫她,更没有人会指责她,可她还是来。
旦有这个认知,姜瓷声音不觉轻几分:“路上顺不顺利?”
鹿行雪却答非所问:“姜瓷,你不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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