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爷爷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白,公司年会事,都筹备差不多吧?”
“差不多。”鹿行雪说着给他布菜。
“往年没见阿瓷去年会,今年要是有空话,不妨去玩玩。”鹿爷爷挡下鹿行雪:“你自己和阿瓷多吃点。”
鹿行雪把菜放回自己餐碟,犹豫着,给姜瓷布勺。
姜瓷见不得她这样小心模样,于是转头问她:“年会是什时候?”
鹿爷爷不赞同:“不要掉以轻心,过敏这种事可大可小。”
鹿行雪:“知道,那个牌子以后都不碰。”
手杖杵在地板上,鹿爷爷说:“咱们人齐,开饭吧。”
姜瓷明白。鹿行雪脸上这个样子,鹿爷爷不可能不问,而鹿行雪对爷爷隐瞒实情。
鹿爷爷慢悠悠走去餐厅,姜瓷和鹿行雪起收拾棋盘。姜瓷拾白子,鹿行雪拾黑子,两人手指在棋盘上碰到,姜瓷缩回手,鹿行雪低着头道:“……也不知道爷爷会突然过来,他说去探访朋友,回程顺道看看们。”
得中立呀!”霍蓁蓁眯着眼笑,末朝姜瓷摆摆手:“走吧走吧,回去记得好好关心因为你而过敏闺蜜。”
姜瓷赶回家,庄阿姨在厨房忙碌,鹿行雪把棋盘搬来客厅,正陪爷爷下棋。
“阿瓷下班。”鹿爷爷招手,慈爱道:“来帮爷爷看看,这棋怎走?”
姜瓷便过去,鹿行雪穿着高领毛衣,除脸和手,其他皮肤都被衣裤包裹着,脸上也还是红。她注视着姜瓷,姜瓷心中自责与愧疚,又此起彼伏翻涌,下意识避开她目光。
“爷爷。”姜瓷在鹿爷爷旁边坐下:“不懂围棋。”
鹿行雪轻答:“20号。”
“嗯,去。”姜瓷对鹿爷爷笑笑,当着他面,给鹿行雪也添勺菜。
她沙哑嗓音折磨着姜瓷神经,姜瓷问:“为什要撒谎?”
鹿行雪比手指在唇中,又指指鹿爷爷背影,示意姜瓷不要再提,免得让他听见。
姜瓷撇过头,心里酸酸,怎会不知道鹿行雪撒谎原因。鹿行雪把她干干净净摘出去,不让爷爷知道,说到底,还是在为她考虑。
爷爷那宝贝这个唯孙女,如果知道真相,哪怕当面没有表示,心里多少也会有想法。
餐桌上,姜瓷和鹿行雪各怀心思,对着满桌子佳肴都没什胃口。
“小白下棋倒还可以。”鹿爷爷取下眼镜,搁在棋盘上,对鹿行雪道:“那不下,没有外援,你又个子儿都不肯让。”
鹿行雪垂眸低笑。
鹿爷爷拿起手杖,想起来什:“诶?小白,你那个什……护肤品,没给阿瓷用吧?快都别用。”
姜瓷时没领会他话里意思,护肤品?
鹿行雪开口,声音依然有些哑:“她没在用。而且像这种不适用情况,应该也只是个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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