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家大人说,西联军昨天喊话,为彻底防疫消毒,过几天就要在喷洒消毒粉里掺上那什……什林。”
“东林迦酫。”封琛突然开
天空没有飞鸟,地上连只蚂蚁都见不着,平常巡逻喊话西联军悬浮车也没出现,整个城市死气沉沉,像是座大型坟墓。
两人进栋半垮写字楼,在宽敞大厅里靠墙坐下。
这里虽然也很热,但比大巴车还是要好上那点点。颜布布干脆倒在微凉瓷砖地板上,四肢摊平地躺着,封琛没有制止,毕竟他自己都想躺在地砖上,只是忍住。
没过会儿,旁边楼梯传来脚步声,名中年女人搀扶着她老公,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
女人在看见颜布布和封琛后,惊讶地瞪大眼睛:“老公你看,这儿有两个小孩。”
“少爷,觉得可能要熟,如果真熟,你可以把泡在水盆里,比螃蟹大,够你吃上好几天。”颜布布爬起身,摸过旁边水,咕噜咕噜灌下半瓶。
封琛瞥眼腕表,发现气温还在持续上升,就在这短短片刻,已经上升四度。
“走吧,咱们别在车里,出去找找阴凉地方。”
虽然外面也同样炎热,但总能找着比大巴车里凉快地方。
颜布布去穿鞋,被封琛喝住:“把衣服裤子穿上才准出去。”
。
眼看粉末就洒到这边来,封琛将颜布布拖到半截屋檐下,捂住他口鼻,喝道:“闭上眼睛。”
飞机呼啸而过,两人又过片刻,才睁开眼。
整个城市上空,还飘扬着残余白色粉末,像是下场小雪,空气中弥漫着呛人气味。
“咳咳,这,这是什?”颜布布不停流眼泪,鼻头也揉得红红。
封琛没说话,只侧头打量着两人,颜布布却从地上坐起来,打招呼道:“阿姨。”
那男人脸色很不好,看着像是在生病,他见封琛神情淡漠,便问颜布布:“小朋友,你怎在这儿?没有人带着你吗?”
颜布布认真地回答:“们住地方太热,就来这儿坐会儿,有人带着。”
怎会没人带呢?少爷带着啊。
那对夫妻听颜布布这样说,以为两人是跟着大人块儿,只是大人现在没在身边。
“穿裤子啊。”
“内裤算什裤子?”封琛声音严厉。
刚才若不是他不允许,颜布布连仅有内裤都要扒。
等颜布布穿好衣裤,封琛在背包里塞好几瓶水,两人往停车场外走去。
空气都带着热度,黏腻地封住每个毛孔,隔着蒸腾空气,远处残壁断垣看上去都在摇摆扭曲。
封琛眼睛也泛着红,用袖子捂住口鼻:“防疫用消毒粉,别说话,把嘴捂上。”
刚打水里飘着层白色粉尘,只有重新打水,好在这是口压井,井水里倒是没有粉尘。
下午时分,气温陡然变高,封琛看着多功表手表,温度以肉眼可见速度,在个小时内爬升十度。
大巴车内热得像是蒸笼,颜布布将全身扒得只剩条裤衩,还是个劲儿喊热。他头上卷发都湿成缕缕,脸蛋儿泛着红,躺在座椅上烦躁地翻来翻去。
“你别动就不热。”封琛动不动地坐着,看上去比颜布布好多,但T恤后也汗湿大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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