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表现得很好吗？”他哑着嗓子问。
封琛点点头：“对，表现得很好，服从指令，响应及时，下手也很果决。”
“不怕它
，
颜布布还站在原地，两手紧握着匕首，
边哭边去看封琛，两条腿不停发着抖。
封琛背靠着座椅脚，全身被汗水浸透，他想对颜布布伸手，手臂却酸软得抬不起来，便只笑
笑，喘息着说：“过来。”
“呜呜……”颜布布步步挪过去。
“把匕首收好。”
颜布布将匕首扔在旁边座椅上，整个人还在打摆子似抖。
“刺，它。”他脸涨得通红，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脚后面抵着扶手在咣咣作响，似乎已经松动，封琛不敢懈劲，再次艰难道：“别，怕，刺，它。”
颜布布没有再犹豫，他虽然嘴唇发着抖，两条腿都软得站不稳，却依旧听从封琛命令，啊地声大叫后，两手握住匕首，扎向车厢上搭着只虎爪。
刀尖扎入虎爪里，但他力气不大，这下扎得并不深，反而激起老虎,bao戾，更加狂怒地往车厢里扑。
“继续！”封琛大吼着抵住老虎，“用力刺它。”
颜布布认出这是老虎，他曾经在动物园里见过，只是那老虎都神情萎靡地趴在园子里，爱答不理，哪里像现在这样凶狠。
封琛刚才将匕首放进背包，丢在车尾那排座位上。他现在来不及去拿匕首，周围也没有什
称手，眼见老虎要爬进来，情急之下便抓起旁边铁锅，不管不顾地砸向老虎头。
砰砰连声响后，老虎发出吃痛怒吼，想要扑进车窗，封琛又用锅底抵住它头往外推。
“去把匕首拿来，在包里。”封琛用力抵着老虎，对旁边不知所措颜布布大声命令。
颜布布陡然回神，慌乱目光四下搜寻背包。
“坐身边来。”
颜布布在封琛身旁坐下，抽抽搭搭地抱住他手臂。封琛看着他头顶发旋，低声道：“别哭，没事。”
颜布布渐渐平息下来，收住哭，只靠着封琛，时不时抽噎下。
“你刚才表现得很好。”封琛道。
颜布布抬头看向他，虽然满脸水渍，分不清是泪还是汗，对乌黑瞳仁却开始发亮。
颜布布脸色煞白，却依言拔出匕首，刀接着刀往虎爪上刺落，嘴里发出变调尖锐哭叫。
“你快走，你快走，你走，坏老虎，你走，啊呜嘣嘎阿达乌西亚，你快走……”
鲜血从虎爪上涌出，瞬间染红黄色皮毛，顺着车厢壁往下淌落。
老虎受不住疼痛，又迟迟不能扑进来，终于放弃，扑通声滑下车窗，瘸拐地往停车场外奔去。
眼见它消失在远处，封琛手上铁锅落地，再倒退两步，脱力地跌坐下去。
“在车后面。”封琛大吼声。
老虎不断想往里挤，锋利爪尖在车身上摩擦，发出令人胆战心惊动静。封琛用尽全力撑着铁锅，两只脚顶住后方扶手杆，脖子上几道青筋往下延伸，凸显在肩背薄薄肌肉下。
颜布布找到背包，手忙脚乱地往外掏匕首，因为太过慌张，转身时扑通摔跤。
他半秒没有停留地爬起身，握着匕首迅速冲向封琛：“少爷，给。”
封琛哪里腾得出手接匕首，他现在只要稍微松劲，老虎就会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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