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临,虽然蜂巢白天和晚上并没有日月交替,但工作人员还是明显减少。大厅里归于安静,白得晃眼灯光照亮那条长椅,也让那个小小身影显得愈加孤单。
门口士兵换轮岗,下岗士兵走过来催他:“小孩儿,你在这儿也坐天,再过个小时就是十点,十点后不能再呆在外面,回去吧。”
“哦。”
颜布布不能继续呆在这里,只能出医疗点,慢吞吞地穿过广场,回到蜂巢。
他第次自己个人端着盆去洗澡,因为不够高,盆子不能放在木柜里,便只能放在隔间外。等他洗完澡穿衣服时
颜布布似懂非懂地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吃完早饭,吴优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块儿,颜布布拒绝,说要去医疗点等哥哥。
吴优拿他没办法,只得道:“去吧,那就呆在医疗点,别到处乱跑。”
医疗点和军部楼房遥遥相対,也有不少士兵驻守在外面。唯不同就是医疗点不光有士兵,还有不少穿着白大褂人在进进出出。
颜布布抱着比努努,假装不在意地闲逛到底层大厅门口,再试探着步步往里蹭,偷偷去瞟旁边值岗士兵。
是啊,他正在天上,比咱们过得要好,不用顿顿吃土豆。”
“嗯,天上可好玩儿,比咱们过得要好。”颜布布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儿,吴优看着他神情更加柔和:“快吃,土豆都已经凉。”
颜布布边吃边问:“吴叔,外面好大雨啊,会把大门冲垮,把蜂巢给淹吗?”
吴优:“不会,入口处门是用特殊材料做成,炸药都炸不开,别说点洪水。”
“万呢?万从其他地方进来呢?”
士兵看他眼后便转开视线,颜布布这才放心地进大厅。
他有些局促地坐在大厅长椅上,两只脚并拢垂在空中,膝盖上搁着比努努。大厅里不时有医生和士兵来来去去,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他就这样坐在那儿,坐就是上午。
到中午吃饭时间,他便去蜂巢饭堂吃饭,吃完后再回来。
他直安静地坐在大厅长椅上,只是每当楼梯上响起脚步声,都会看过去,直到没有看见自己等待人,这才移开视线,抱着比努努继续等待。
个小孩儿在大厅坐整天,不吵不闹也不乱逛,到底还是引起些人好奇。有护士忍不住询问时,他便细声细气地回道:“哥哥生病,两天就会好,在这儿等着接他。”
“没有万,们地下城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洪水也肯定进不来。”
颜布布目光落到墙上空气置换器上,伸出手指着那儿问:“可那不就是通到外面吗?苍蝇可以飞进来吧。”
水房里有几个巨大空气置换器,时刻不停地嗡嗡运行着。他最开始看见时有些害怕,总觉得那些旋转扇叶后面,在那片幽深黑暗里,藏着些未知怪物。
直到封琛告诉他那片黑暗里只有输送空气管道,直通往地面,里面也不会藏着怪物,他才渐渐没有觉得害怕。
吴优说:“那个你也放心,虽然管道是通往地面,但露在地表部分事非常安全。平常西联军每天都要检查,就算现在出不去,那机房在洪水里再泡上二十年,也不会有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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