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起颜布布另条腿裤管,发现那条没受伤腿上,也跟着爬上青黑色蛛网。
封琛用手指在他腿上轻轻摩挲,能感觉到毛细血管轻微凸起。
“让你努力,为什这条腿也开始长?你还不够努力,还要坚持。你说长大要伺候,这样子怎伺候?你说话必须要算数,得好好长大,听见吗?”
封琛哑着声音低低絮语,将颜布布裤管放下,盖好毛毯。
“睡吧,但是睡着也不准放松警惕。会每个小时提醒你次,不能让毒素继续往上爬,最多只能到这儿。”他点点颜布布毛毯下膝盖位置,“最多只能到这儿……”
“嗯……嗯……萨萨卡给拔掉。”
……
屋内没有开灯,电视光投在两人脸上,也跟着在变幻明明灭灭色彩。
封琛碰碰颜布布肩膀:“萨萨卡确很讨厌,难怪你不喜欢他。”
颜布布闭眼靠在枕头上,封琛盯着电视,嘴里不断和他说着话。
上盖子,让你连动画片声音都听不到。”
封琛说完这通后,看着颜布布脸,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丝半分情绪。
但颜布布只安静地靠着他,紧闭着眼,若不是脸色不对,看上去就是名熟睡中小孩。
好半天后,封琛才失望地移开视线,喃喃着:“你不要变成丧尸吧,不想你只能听声音,想你坐在电视前看,边看边笑,就在旁边陪着你。不会催你写字,也不会催你该睡觉,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你每顿只吃肉肉,不吃大豆也可以。颜布布,你不要变成丧尸好不好……”
晚上,两人就靠在套房床头上看电视。
第二天早上,封琛给颜布布喂奶粉后,便将他放在大厅沙发上躺着,对面墙壁投影播放着比努努动画片。
欢快背景声里,他将切收拾妥当,留下黑狮看守,自己穿上从物资点找到羽绒服,准备出门去捕鱼。
颜布布不能光喝奶粉,何况在物资点就找到那盒,喝光又怎办?他平常就爱吃鱼肉,没准也会喜欢吃鱼羹。
极寒天气就要到来,要是海面结冰,鱼也不太好弄,必须趁现在多抓点,将食物都储存好,准备迎接极寒。
“原来比努努和萨萨卡都是土豆人?”
“比努努没守住菜园,萨萨卡等会又要去把萝卜给他拔光。”
“比努努在吃鱼羹,对,你想吃鱼羹吗?明天去抓点鱼,给你熬鱼羹。”
封琛盯着颜布布看片刻,伸手捏住他脸蛋晃晃:“不做声就是同意,那明天给你做鱼羹,不准不吃,不然你就要挨打。”
看完两集动画片,封琛关掉电视准备睡觉,临睡前他又看颜布布腿,看见那伤口没有愈合却也没有恶化,但皮肤上青黑色已经蔓延到膝盖。
就像封琛说那样,研究所里储存大量信息资料,内容涵盖各个方面,包括所有电影电视剧以及动画片。
封琛在自己和颜布布背后都垫枕头,对面墙上电视里播放着动画片。
“比努努,你在做什呀?”
“在菜园里种萝卜。”
“你昨天不是刚种萝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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