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音机毫无反应。
“哎呀,坏,你根本就没有修好。”颜布布失望地道。
封琛皱起眉头:“为什会这样呢?明明修好。”
“说卷头发运气不好,你偏偏要让按。”
封琛回头看
颜布布往屋内走,封琛头也不抬地道:“注意脚下。”
他避开脚边堆小铁球,在封琛身旁蹲下。
“哥哥,你在干什?”
“没见过吧?这叫做收音机,好不容易才翻出来,修修话应该能行。”
颜布布蹲在那儿看会儿,封琛放下螺丝刀,给收音机接通电源,问他:“你来按开关还是来按?”
颜布布依旧睡得很沉,还大猫似打着鼾。但封琛目光很清醒,里面没有半分睡意,甚至还带着分凌厉。
往前,往前……
颜布布伸展出精神力,就要碰触到那块地方,却突然被封琛精神力挡住。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只觉得阵天旋地转,精神力像是给打个结,团吧团吧后被扔出精神域。
颜布布有些懵地睁开眼。
深夜房间里,两个熟睡人发出沉沉鼻息。如同以前每个夜晚,颜布布精神力又自动进入封琛精神域。
封琛精神域对他不设防地敞开着,他在里面欢快地游荡,和封琛精神力追逐嬉戏。
他逐渐不满足这片虚空,直往前,往前……直到看见那片白色。
那像是颗悬浮在浩瀚宇宙中白色星球,又像是个黑暗空间里水晶球,被束追光照亮,兀自发着莹莹柔光。
被种莫名情绪吸引,颜布布好奇地靠近,看清那是片冰雪世界。
颜布布说:“你运气比好。”
封琛挑下眉:“为什这说?”
颜布布:“你如果也是卷头发话,就不能这样扎起来,必须让给你剪头。你说你运气好不好?”
“嗯,你这样说话也没错,运气比你好。”封琛还是将收音机朝向颜布布,指着其中个按键,“但是还是让你来吧。”
颜布布搓搓手,对着掌心吹口气,在那个按键上按下。
他睡得迷迷糊糊脑子中,有点记不起刚才发生什。好像是进入哥哥精神域,又好像在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个大蝴蝶结,被哥哥脚踢得飞向天际。
颜布布抬头看眼封琛,见他睡得正香,心道果然是个梦。便咂咂嘴,脑袋在他颈窝蹭蹭,接着继续睡。
颜布布又响起大猫样鼾声,封琛这时才睁开眼,定定看颜布布片刻,再给他掖好被子,也闭上眼睛。
第二天起床,颜布布照例是睁眼就找封琛,在楼下找圈后,最后发现他在十层。
十层是他们以前修改身份信息地方,这些仪器都还完好,封琛正坐在堆仪器中间摆弄着什。
雪花飘洒,发出簌簌轻响,既没有冷冽风,也没有刺骨冷,只让他感觉到平静安宁。
向导本能在提醒他不要往前,就停在这儿。但犹如飞蛾看见光,鱼儿看见饵,他不但没法离开,反而试探地点点接近。
他越来越清楚地感觉到那地方对他吸引。
那里没有危险,没有寒冷,只有哥哥温柔耳语和气息……
沉睡中封琛突然睁开眼,定定注视着天花板,接着又转头,看向靠在他颈窝处颜布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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