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琛抬手看眼腕表:“食堂午饭时间还剩下半个小时。”
“啊,走走走,吃饭
颜布布在听到门响时,个闪身躲到衣柜旁,再双手持枪跳出来:“不许动,举起手来。”
话音刚落,他就看清站在卫生间门口封琛。
那瞬间他眼里便再也看不见其他,屋内所有都化为虚无背景,只有封琛站在那里,成为灯光和视线凝聚之处。
封琛慢慢走过来,将颜布布比成枪支状手送回腰间,做出像是收回进枪套动作,再托起他下巴往上轻抬,合上那半张着嘴。
“傻?”封琛垂眸俯视着颜布布。
深蓝色军装面料挺括,勾勒出少年略纤瘦腰身和修长双腿。段皓白脖颈从衬衣口露出来,像是轻轻掐便会折断。灯光从头顶洒落,给他卷曲柔软头发镀上层暗棕,也给那双明澈眼睛里撒把碎金。
颜布布见封琛直看着他不说话,便有些忐忑地问:“怎?不好看吗?是不是有些怪?”
封琛依旧没回应,只垂下眼眸,拿起自己那套军装走向卫生间。
颜布布有些失望地追问:“是不是不好看啊?”
封琛进入洗手间,在关门瞬间将颜布布又打量遍:“还不错,有手有脚。”
两人这觉睡得昏天黑地,直到快中午才被门铃叫醒。封琛下楼开门,是名士兵给他们送来军装制服。
封琛抱着大摞衣服上楼,逐件挂在衣柜里。两人分别有两套当季制服军装,还有军帽皮鞋,衬衣和内衣裤等等。
颜布布将自己那套军装摆在床上,迫不及待地扒掉睡衣就往身上套。封琛挂好衣服,转头就看到他光溜溜后背和细长腿。
封琛问:“你能不能去卫生间里穿?”
颜布布道:“肯定不能啊,已经等不及。”
“啊……”颜布布只回复个无意义字,继续愣愣地看着他。
封琛面无表情地曲起手指在他额头上敲记,转身就往门口走。
直到他走到楼梯口,颜布布才回过神,冲出去趴在楼梯上对着下方喊:“你去哪儿?”
封琛抬头看他眼:“你不饿吗?”
“……好像有点饿。”
“有手有脚……还不错。”颜布布高兴得在原地蹦下。
封琛换衣服时,颜布布就站在穿衣镜前转着身看。时而挺直腰板敬个军礼;时而垂眸冷声:你好,是东联军向导颜布布;时而露出戒备神情,从腰间拔.出不存在枪,瞄准前方低喝:“不准动,放下你武器!”
封琛也换上军装。他对着镜子颗颗系着纽扣,当最后颗纽扣系上时,镜子里出现名年轻军人,肩宽腰窄,目光深邃而坚定。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这瞬间突然有些恍惚,似乎穿过遥远时光,看见父亲封在平。
他伸出手轻轻按在镜子上,半晌后才转身拉开卫生间门。
“那你能不能在军装里穿件衬衫?”
颜布布低头看下自己领口:“对哦,里面还要穿衬衣,说怎不对劲。”
封琛拎起件浅蓝色衬衣抖开:“过来。”
颜布布跑过去站好,任由封琛给他将衬衣穿上,系好纽扣,再去穿上外套和长裤。
他穿好整身军装,按捺住欢喜站在封琛面前,问道:“怎样?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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